不合算的。
確保走得足夠遠之後,他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取出了隨身攜帶的行動式醫藥箱。
這玩意兒,他從來不離身。畢竟他實在是太容易受傷了。就像剛才從樹上摔下來的那一下就讓他夠嗆。
他用衛生棉球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又摘了幾根草葉丟進嘴裡嚼著,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
舒暢感傳遍全身。他放鬆了心神,懷著戒備睡去。他實在是太累了。
這一天,註定不平靜。
森林的各處都十分安靜,安靜得詭異。這種安靜之中,醞釀的是深沉的危機。入侵者仍然逗留在森林之中,久久不肯離去。
正當他睡得很熟的時候,又有一小隊人走了過來。
這個小隊也是六個人,其中有四個穿著古武士服,剩下的兩個則穿了很輕的布甲,外面套了件紅色的長袍。四個武者打扮的人同死去的六個人一樣,沒有一個人的髮色和瞳色是雙黑。而剩下的兩個人則是標準的亞洲人長相——黑髮黑瞳。
六個人發現白止之後,走近了一些,遠遠打量著他。
“好像不是我們的人。”其中一個人猶疑著說。
“本來就不是。哪個術者會穿這樣的衣服?還拿劍?等等……劍!那把劍!那是我們武者裝備套裝裡的!”眾人反應了過來,立刻向白止走了過去。
“喂,喂!醒醒!”一個武者蠻橫地推了白止幾下,很不客氣地把他弄醒了。
其實白止在他們到來的時候已經醒了。只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和他們敵對,自己一定討不到好處,所以他很明智地選擇了演戲。演戲這種事,他可是很擅長的。
於是,白止很“艱難”地醒了過來。“快……東邊……他跑了……死了,全死了……”他輕聲呢喃著,間或咳嗽上幾聲,幾個人的心立刻沉了下來。
眾人商議了一會兒。白止繼續說了幾句。幾個人又從白止故意呢喃的話語之中聽出了點什麼,於是留了一個人下來照顧白止,剩餘的人全部向東邊追了過去。
白止的話粗聽上去沒什麼,細想便漏洞百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來到這個世界,他第一個面對的就是森林,根本沒有與人接觸的經驗。這個世界的事,對他來說還是一片空白。在這樣的前提之下,他居然還敢演戲,不得不說他的膽子很大,非常大。
換做是一個武者重傷,根本不會有人去管他。但是,黑髮黑瞳是術者的象徵。術者,無論在哪裡都是十分珍貴的,容不得輕易的放棄。
白止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沒指望能有人留下來照顧他。其實,有沒有人留下來,對他來說區別並不大。
只是需不需要再殺人的問題罷了。
一分鐘之後,他半跪在了留下的那個武者——或者說是他的屍體跟前。
半跪下來不是因為愧疚,而是為了方便搜查。之前的六個人死狀太噁心,還沒到窮兇極“餓”的地步,他懶得動手搜身。
而這個人的屍體則十分完整。他從這個人身上找出了一袋乾糧和一隻戒指,剩下的東西之中雖然也有貴重品,但是攜帶不便,於是他果斷放棄了。
這些身外之物,他一向看得很開,並不苛求什麼。所以他才會頂著研究生的學歷去給人家看店。
草草掩埋了那個人的屍體,他向南方走去。因為沒有什麼傷口,屍體不會有血腥味,大概那些人回來之後會認為他倆已經走了。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很小心地走出了兩個小時,這才拿出食物吃起來。
第九章 救援
更新時間2011…7…1 12:50:15 字數:3090
覺得胃不再難受了,他就立刻停了下來,絕不浪費一點糧食。
根據維克多的話,這個森林需要至少兩天才能走出去,所以他不能把所有食物全部吃完。
至於野獸,現在的他不再像是剛剛來到這裡時那樣虛弱得無暇關係周圍的一切了,森林的善意,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在之前的世界中,他也到過森林,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老實說,被這樣的善意籠罩的感覺真的不賴。他的直覺告訴他,除非出於自衛,應該不會有野獸來攻擊他。自然,他也不會沒事找事去打獵。萬一人家野獸比你厲害,那不是虧大了?肉食還是植食反正都一樣,能填飽肚子就行。
之後的時間,他一直過得很規律:趕路、吃乾糧、休息、繼續趕路。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