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二淨,如此一來,她更確定的只有一件事,只要她從此以後假裝中毒已深,喬向華必會讓她去對付赫安和荊天意,只要能恢復自由身,便一切都好說了。
她哼地一聲,一腳將王汝踢到門邊,大喝道:“滾!都給我滾!”那聲音震徹雲霄,幾乎要將南院的花草樹木全都震的搖晃起來,南院的侍衛們被喬可藍嚇得不知所措,紛紛藏匿在角落裡,喬可藍一抒鬱氣,在院中大舞聖劍,這聖劍中的仙影幾乎是與喬可藍同步而舞了,這劍經過左聖非的修整之後,不僅吹毛立斷,而且有了祥瑞之光,喬可藍駕馭起來更加得心應手,配合《洗心經》中所記載的“心中無雜念,一塵而不染,自有乾坤護,飛雪亦能幻化暖,炎日自有寒冰爽,處一而不變,陰陽至合,能生清淨心,朝與夕相援,能生通透心,自心發仁愛,能生無極態,無怖亦無懼,溝壑成通途。”之前她總是覺得有一些參不透這淨心之法,然而正是眼下的變故和人心百態讓她修練了清淨之心,世間生靈總爭一方權位為己所有,皆因心有怖懼,以求安生之所,而怖畏越大則貪念越強,若心中一塵不染,無畏無怖,則天下皆為清淨地,四海亦能稱家園,原來《洗心經》之所以被幽衛島奉為世代必修的心法,它的奧妙是如此之深,可是幽衛島世世代代這許多戰靈,人人習武,能夠參到多少奧妙便要看個人的造化了。她在院中越舞越起勁,當日與竹畫劍比武的那種仙影隨行的妙處,此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原來淨心無念,竟可以使功力大增如此之多,這是世上多少習武之人慾所不能及之事,天下萬物唯此不變的道理,要求一物,必先清淨對此物的執著,放下執著,必將修成。
南院侍衛皆被喬可藍的劍法所震懾,這些侍衛裡本就有一些對喬向華不滿,而又一直心繫靈風公主的,此時心裡也算得到了安慰,一切只待事態發展,只要喬可藍他日能夠復位,必會有忠心跟隨之人。這個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劉虎耳朵裡,他在屋內靜坐研習武功,聽到這個訊息後,他閉目安慰地笑了笑,他知道,他所期盼的事情已經不遠了。
喬可藍自那天后依舊每天假裝喝下毒酒,還時不時地嚇得王汝魂飛魄散,當她知道父親與哥哥已入主長雲島之後,她更加努力地習武,以求讓喬向華早一天相信她中毒已深。這天,喬向華正與長雲島眾部議事,要將與天境五島司空司徒各部的賦稅都增加兩成,而將三千烽火臺再加細修,在長雲島加築與幽衛島一樣的戰靈烽火臺,與之前的烽火臺相交而立,以表幽衛島已入主長雲島,並封喬素為長雲島大統領,掌長雲島司馬位,眾部對於喬向華的硬加賦稅政策表深深嘆氣,楊興諫言道:“與天境五島向來稅收均衡,商學互通,如今要加稅於五島,恐難服人。”
喬向華斜視了楊興一眼,隨後馬上露出狡詐的一笑:“楊司空大概養尊處優太久,未知天下早已變化,依孤王之見,楊司空是時候退官養老了。”而後將長袖一甩,不再言語。喬素見他不再說話,便命人將楊興拿下,大殿之上無人不長嘆,長雲島眾臣有的當即辭官而去,有的則忍氣吞聲留下來,以期他日有變,而喬向華內心所想的也無非如此,要將那些頑固忠從於楊氏一族的老臣清掃出朝堂之外,而將那些可有可無之人留下做點不著邊的差事,司空、司徒之位均由自己親信掌權,總算在半月之內將長雲島肅清,喬向華父子這才安下心來,回到幽衛島,一進島便聽聞喬可藍近日性情無定,暴躁無常,喬素根本無從知道這是為什麼,居然天真地問喬向華:“父王,為何妹妹會如此?”
喬向華看了他一眼,佯做愁苦地說:“許是近日大起大落之事太多,自長安受傷以來,靈風一直神智恍惚,如今又在南院禁足這些時日,心生煩躁是必然之事,過些時日自會好轉。”
喬素擔憂地問:“父王,依妹妹的性格,她又怎麼會出手對付赫安和荊天意這兩個心腹大患呢?孩兒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不如,不如……”
“不如由你出兵征討他二人?你是想說這個嗎?”喬向華一眼洞悉他的心思,雖說他中毒已深,心智失常,但是他也偶有清楚的時候,會格外記掛妹妹,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道理。
喬素生怕激怒了他,忙拱拳相敬道:“孩兒,孩兒一切聽從父王安排。”
“幽瑞孩兒,為父不是不相信你的武功謀略,只是你妹妹與赫安和荊天意之間有著十分微妙的瓜葛,此戰若是你妹妹肯出手,我軍傷亡將減少何止千百倍,若她心存不忍,到時再商議出兵之事。”喬向華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是喬素很少見的,平日裡不管他是拉攏各方內應還是布兵出擊,都是一步一步謀算得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