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慘劇,與天境這三天以來,由原來家家戶戶掛紅綢變成了系白綾,五島之中無人不為這場悽絕的愛情和父女之情而動容,與天境陷入了又一場深深的沉寂和哀悼之中。
喬素喪妻之痛,使他久久不能從悲痛中走出來,他恨上天無情的作弄,這本該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一天,現在卻變成了他永遠的痛,這一生他都無法再解開那個謎題,無從知道阮庭芳為何會那樣迷戀著一個永遠不可能愛她的男子?又為什麼她竟是如此剛烈,就算騙他一世也好過這樣絕決的離別,可是悲哀的是,她連騙都不屑於去做,她連答應嫁給他都是為了讓另一個男人安心,這是怎樣的糾葛,怎樣的愛才能讓一個弱質女子有這樣的勇氣?喬素百思而不得其解,也正因此事讓他性情大變,陰晴不定,有時憤慨激昂,有時又低迷不振,這讓喬可藍和喬向華都十分憂心,可是無論他們用什麼方法開異勸解,最後都是無功而返,喬向華對這個兒子是憂慮至極,喬素向來是他最好的幫手,本想借由這婚事與仙蹤島先攀上一門親,為日後再做打算,可是誰能料到世事無常,最後卻是如此收場,他對喬素也略有失望,但又實在提不起對他的怨恨,他只一心想,這只是一時的磨難打擊,待他日雨過天晴之時,喬素定會恢復往日本色。
而他的另一個孩子——靈風公主,此時也因為此事而傷神。
喬可藍獨坐於院中,回想當日阮庭芳命斃於赫安懷中的樣子,她是那樣堅定那樣不容迴轉,似乎那樣的結局才是她想要的,之前由於刺殺一事,她一直對阮庭芳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鍾情於這樣一個心機複雜的女子,可是如今她卻全明白了,當日刺殺以及以後的設計,不僅是想要她以退為進去查清猛虎堂之事,也是出於對父親的孝心,和對赫安的愛,可是全然沒有想過自己的處境,就算被所有人誤解,就算被罰進聚源林,她也在所不惜,然而當日她卻實在辜負了阮庭芳這一片心意,只以為她是爭鋒吃醋,卻萬萬想不到她背後所用的心思,天下之間的男男女女,是怎樣的福份才能擁有這樣一份不惜一切的愛戀?這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將這愛意毫無保留地奉獻給她鍾情的男子,卻又將這愛隱藏的如此之深沉,所謂重若千斤卻輕似鴻毛,在她父親與赫安之間,她一定苦了很多年,傻了很多年,而她,此時卻莫名地有了些自責和愧疚,她是那樣坐享其成赫安對她的愛,可是卻有人為了得到赫安一丁半點兒的愛,而付出了整個生命,可她,無從知道阮庭芳一直以來的用心良苦,得不到所愛,又勸不了父親,最後,只能一死解千憂,而自己,又能夠為她做些什麼呢?
喬可藍左思右想,她知道此時的赫安一定也心痛至極,而她能做的,只有以後在赫安面前少提起阮庭芳這個人,因為她已經沒有任何立場去評價這個為愛喪命毫不變色的女子,她對阮庭芳,唯今剩下的,只有敬佩。
37。…三六、天下第一暗殺王
阮庭芳自盡後,荊天意將猛虎堂餘黨一併押回南境島,等候發落。
此時最悲哀的是赫安,本想保全阮家血脈,可是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不僅紅事變白事,而且害了喬素,這些恩恩怨怨何時才能休止?正當他陷入沉思的時候,喬可藍來到神劍斬,她知道此時赫安一定很難過,當她看到赫安呆呆地坐在廳中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痛,她靜靜地走到赫安身叫了一聲:“赫大哥?”赫安才回過神來招呼喬可藍坐下。
“赫大哥,仙蹤島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要振作起來啊!”
“可藍,這次的事情我很難過,現在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我是不是做錯了。”
“赫大哥,其實上官風追查的結果我早已經知道,我覺得對於阮庭芳我始終欠她些什麼,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因為我也很想促成她和哥哥這門親事,想她後半生有所託付。”
“可是現在這樣結果,受傷最深的就是你哥哥,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樣。”
“沒人知道他會怎樣,赫大哥,那些猛虎堂的餘黨還在天意手上,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
“如今師傅已過世,猛虎堂是因為一直受師傅指使,他們每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但是冷血無情,我想把他們收留在軍中,讓他們放棄用毒,如果他們的武功能為軍中所用的話那就甚好。”
“可是如果他們不能夠走回正路的話,憑他們的武功,將會後患無窮。”
“可藍,不如將他們一分為四,你我和二弟各留一批,其餘人等送往長雲島交與楊至處置,你意下如何?”
“也好,那我這就去和天意商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