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果將會是什麼。
左聖非走近時,對喬可藍笑著說:“在下是來向公主賀喜的!”
“哦?何喜之有?”
“靈風公主即將復位,此乃大喜!左某又怎會不賀呢?”
“左島主,靈風向來敬重島主清高不爭,如今島主之言真是羞煞我了!”
“公主請借一步說話。”左聖非淡定地說。
喬可藍意會他的用意,便將他迎進屋內,一直以來她都好奇為何左聖非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會這麼輕易便被父親幽禁於此,憑他的武功,這南院進進出出就如探囊取物,毫無難度,可是到底他心中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左島主,靈風心中一直有一疑問,不知此時當講不當講?”
“公主請講,左某定會知無不言。”
“憑左島主武功,天下之間能夠與島主對拆三十招之人已是少有,而左島主為何甘願被困於此?為何幫助我父王將赫安和荊天意大軍勸退?”
“哈哈!”左聖非爽朗一笑,爾後坐下來自顧自品起茶來,喬可藍見狀便也坐下陪他一同品茶,“這百花茶凝神清香,定是上官大人送來的新品!”左聖非不急不徐地說道。
“左島主好功夫,此茶正是上官大人日前所贈。”
“公主,日前與赫少主和正雲世子兩軍對陣,左某的確勸二位退兵,原因不只是因為不想戰亂一起,百姓遭殃,還有一因,是他們二人軍中有奸細,一旦交鋒,二人定有不測,只怕是死於誰手都分不清楚,又何必眼看他們送死呢?”
“奸細!呵呵,看來我太低估父王了,連仙蹤島和南境島都有人被他拉攏了,難怪當天左島主要勸他們退兵,只是,左島主,為何你會如此呢?”
“哈哈!左某向來自問一生無牽無掛,只是一個情字卻將左某囚困了一生,本以為一切都只是過眼煙雲,想不到這一生都躲不過這場劫數。靈風,你父王是一個心思極為縝密之人,若你想幫助赫少主和正雲世子,需得有一萬全之策,否則他日必會功虧一簣。”
“左島主?你,為情所困?這許多年來並未聽聞你有任何兒女之情,我父王難道會知道此事?”喬可藍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
“左某向來視赫少主和靈風為忘年之交的知己,今日也不妨將這些瑣碎事告訴你,令我一生牽掛之人,正是令幽蘭,當年她雖然只是長雲島中一個小婢女,但是當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便註定此生為她等待,她心中只有楊至一人,為了楊至,她一生受苦,當日我得知楊島主被困宮中,又受他所託,四處追查令幽蘭的下落,想不到卻被我無意中查得一直追殺她的人正是你父王,因此我向你父王要個人情,只要他永不追殺令幽蘭,日後若對左某有所求,左某就算是送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呵呵,想不到,你父王要我做的事,比要我的性命還要狠,如今我只能將麒麟池之權交於你手,令幽蘭母子才會平安無事,而我也算了結了當初應承你父王的諾言,靈風,左某無悔,交權讓位只是早晚的事,與其白白交出這位子,不如將她送給你,助你復位,左某沒有楊至的飛揚灑脫,只是痴傻人一個,從今往後左某願繼續禁步於麒麟池,這也算能為幽蘭和赫少主做的最後一件事。現下,你知道該如何領受我這份薄禮了?”左聖非永遠那麼淡然灑脫,榮辱不驚,似乎那權位的在與不在,對於他來說都像是沒有變過。
“想不到左島主竟有這樣的牽掛,難怪靈風苦思而不得其解,既然如此,請容靈風計劃一下全盤,靈風謝過左島主成全。”喬可藍對他的敬佩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強烈過,這顛簸的紅塵之路上,究竟還有多少捨生忘死的痴傻兒女,究竟還有多少柔腸寸斷的相思苦海,究竟誰能與誰相守相依,而誰又會永遠相見莫如彼此相忘,情願各自遠望著那個永遠不會再見的人,也不願回首相擁,情願永遠各自孤獨,也不願將那些痴與怨統統抹去。
左聖非還是那樣淡然一笑,對喬可藍說:“靈風,日後你我相見時日甚多,眼下,你還是需要妥善安排如何化解赫少主與正雲世子這場干戈,依我看,與其讓你父王一統與天境,不如在赫少主和正雲世子二人中間選擇其一,你父王是一位權謀大家,並不一定適合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左某今日所言只是心中所想,若有不當之處,還請靈風莫怪左某愚鈍,左某先行告辭了。”言畢,他依然是那樣灑脫的離去了,這個身影令喬可藍想到了當日第一次與赫安在孫家相遇的情形,那俊逸不凡的自信,那飛揚灑脫的步伐,和那若有似無令人窒息的眼神。而如今,赫安又是怎樣的處境呢?想必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