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派出的八名殺手快馬加鞭趕赴襄陽,設下埋伏暗殺喬可藍和荊天意,然後策劃藉口架禍於王戶的朋黨,意欲製造二人死於王戶的報復的謀殺,阮世勳自認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暗殺計劃,這八名殺手更立下生死狀,如若此事敗露,便自絕於襄陽城內,誓死執行暗殺令。若成功暗殺荊、喬二人回城後,每人賞金一百萬兩。
阮世勳一心盤算著他日喬可藍命喪襄陽,自己女兒與赫安的婚事便順理成章,這離他的奪位陰謀又近了一步,而他也知道喬可藍貴為幽衛島主的女兒,一旦此事敗露他必死無疑,但是為了他的陰謀和野心,他不得不賭這一局。
且說赫安自新秀出發後卻故意放慢了行程,半月來只趕到長沙,與他同行的其餘九人素來聽聞赫安少主英勇善戰,從不拖延腳程,而此次分明有意拖延,心中極其不解,這日便由長雲島護衛官楊中騏前來詢問原由。
“赫少主,我們自新秀出發已有半月之久,按理應到了江陵城下,可如今才進長沙城,少主是否有意耽擱行程,敷衍我們?”楊中騏不滿的情緒溢於言表。
“楊兄請稍安勿燥,在下並無半點耽誤行程的意思。”赫安坐下來定心地啜一口茶,平靜地遙望遠方,並不多做解釋。
“赫少主可知我們一行兄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素來聽聞赫少主智勇兼備,誰想到也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真枉我們兄弟追隨!”楊中騏氣憤地在屋內大吵道。
“楊兄,請隨我來。”赫安說著便帶楊中騏從屋內走出來,院中空無一人,月朗風高,赫安拉楊中騏起身一躍到了屋頂,楊中騏剛站穩便不解地對赫安說:“少主還有心情來賞月不成?”
“楊兄請隨我在此多坐一會兒,稍後必有收穫。”赫安拉楊中騏輕輕坐了下來,正對面便是出入客棧的院門。
楊中騏無奈地坐下來,和赫安靜靜地等待著。
天寒地凍,地上的雪和天上的月光互相輝映,院落裡一片白茫茫的雪景,雖是夜深時分但光線尚可。果然,不多時,兩個黑衣人進了客棧院內,躡手躡腳地四下張望,楊中騏一看這才驚了一下,赫安“噓”了一聲,叫他繼續往下看。
12。…十一、 命懸一線
只見那兩位黑衣人直奔他們一行人的客房,輕輕地將一支吸管送入窗戶,吹了口氣。而後又迅速離開,然而在離開院落時,他們還不忘順帶著劃去了留在院中的腳印。
楊中騏這才明白,原來一路以來一直有人企圖暗算他們,可是為什麼他們一路來都平安無事,而又為什麼赫安明知有人想下毒手卻一直沒有殺了那刺客呢?
赫安與楊中騏又重新回到屋內,楊中騏將屋內仔細巡一番,確認無事之後才問赫安:“赫少主,這,這是何故?”
“楊兄,這一路以來一直有人暗算我們,而他們所用的正是慢性毒藥軟筋迷香,看來這一次分明是有人讓我們有去無回。”赫安坐在那裡平靜地說。
“既然明知中毒,卻為何一直不實情相告呢?若是我們兄弟十人還未到西域便命喪途中,豈不是做了枉死之人?”
“軟筋迷香是一種慢性毒藥,中毒後並無異常,毒性會在我們運功時迅速由體內經脈迴圈,如若運功便會經脈盡斷而亡。當日我也是巧合知道有人一路下毒,這些刺客的武功深不可測,都經過嚴格的暗殺訓練,只怕我們輕舉妄動不僅殺不了刺客反而命喪黃泉。”
“那,那現在如何是好?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楊兄請放心,我已於各位兄弟的衣物內放置了仙人草,可以解去室內的毒氣,但是我只能御毒卻無法解毒,所以只好放慢行程,以求解毒之法。楊兄,此事事關重大,暫且不要告訴其他兄弟,一但被刺客知道我用藥御毒,只怕又要換毒來害我們。”
“原來赫少主早有盤算,只是現在我們兄弟十人都已身中此毒,若是一路有什麼危急情況豈不是隻能束手就擒?”
“此乃下下策了,唯今之計我們決不可將中毒一事外露,否則後果甚重!”
“可是赫少主,在下有一事不明,楊島主給少主所派任務向來是與天境的軍機,就連我們同行的兄弟,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此次任務的詳情,又有誰能夠藉機暗殺我們呢?”
赫安已看出端倪,但是卻不能擅下定論,而且他實在不願相信自己的師傅竟會下此毒手,若是自己真的在途中喪命,阮世勳的陰謀便得逞了,令他心憂的除了這一行十人的性命,還有他未完成的諾言,倘若還沒到西域便一命嗚呼,那便不僅辜負了喬可藍,而且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