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與來者相拒。刺客怎肯罷手,三槍直逼喬可藍,喬可藍左右各擋開一槍,隨後彎腰又躲開一槍,不料卻被背後一槍正刺中肩胛骨,荊天意見喬可藍受傷倒地,大喝一聲躍至喬可藍身邊,此時院內陳雜的雜物與客房都已被火燃著,有人大叫救火,荊、喬二人才得空脫身,豈知馬匹早已斷氣,荊天意只好揹著喬可藍一路奔跑,那四人怎肯罷手,一路緊追不放。
荊天意一路跑一路與喬可藍對話,生怕她失去意識,天寒地凍月黑風高,二人實在不知道該往何處藏身,喬可藍說話的聲音漸漸飄忽,荊天意發狂般地大叫道:“可藍,不要睡,不要睡!和我說話,說話啊!”
喬可藍努力地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彷彿用體內最後一絲力氣對荊天意說:“天意,救我,我不能死,赫大哥……還在等我,他一定在……在等我……”
“可藍,再撐一會兒,我們去牛家村,我一定會救你,一定!”
卻說後面四人此時已追上前來,前後攔其去路,喬可藍心中明白這次可能會送掉性命,於是她奮力推開荊天意,以劍撐地恍惚而立,怒視來者笑曰:“無恥之徒,暗箭傷人乃是鼠輩之為,追上來送死不成?”
刺客為首者大笑一聲說:“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就先殺你!”
荊天意擋在喬可藍前面,舉劍怒喝道:“誰膽敢上來,先過我這關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四人一齊向荊天意襲來,四劍齊發猶如落櫻般讓人眼花繚亂,喬可藍也完全看不出功夫出處,而荊天意的《玄域劍法》越發爐火純青了,雪地中的刀光劍影難分高下,喬可藍的傷口流血不止,毒氣不斷浸入體內,此時又正值寒冬,終因體力不支而暈倒在地。荊天意見喬可藍暈倒,更是紅了眼的下死手,一劍刺死帶頭的那人,轉身封住喬可藍八大穴位,背起她往城外逃去,餘者三人窮追不捨,又於小北門外將荊天意攔下,荊天意一路跑一路大叫喬可藍,此時喬可藍意識恍惚,氣若浮絲,荊天意的眼淚不自覺地流出來,他將自己的斗篷蓋在喬可藍身上,而後舉劍怒吼一聲,這聲音震住了來者,荊天意指著他們三人道:“混蛋!今日誓取你等性命,報上名來!是誰教你們行刺於我?說!”
三人一聽,正中下懷,對荊天意說:“當日王戶被你們殺於府內,我等是王戶餘黨,在此恭候你們多時!”
“王戶?好,你們三顆人頭就算在他身上,快上來受死!”荊天意不再多言出手便殺。
不出十招便殺一人,又五劍再死一人,剩下最後一人,荊天意一把拎到喬可藍面前,瘋了一樣的吼道:“解藥!拿出來!”
那人死瞪住荊天意,狠狠地說:“此毒無色無味無解,中毒者三日之內必會喪命,只怪我們技不如人,如今死而無尤!”言畢飲藥自盡。
荊天意未及去阻止,那人便吐血倒地而亡,他只得背起喬可藍一路朝牛家村跑去,渡了江已是次日早晨,荊天意將斗篷、外套一併披在喬可藍身上,到了牛家村後他突然想到了無劍莊,於是一路奔至無劍莊。
孫修遠見荊天意一身血漬,又揹著喬可藍便知道是出了大事,趕緊張羅莊內上上下下準備急救,將荊天意二人直接帶入客房,迅速將喬可藍放在床上,只見那傷口有一寸深,四周已經紫青,看來毒氣已經浸入體內,荊天意看見喬可藍傷重如此,怒火攻心,抓住孫修遠使勁地搖,大叫道:“救她!救她啊!”
孫修遠皺著眉頭說:“荊公子,可知道喬姑娘所中何毒?”
“來者根本想至我二人於死地,活口也服毒自盡了,無處得知。”
正說話間,祝丹琳聞訊而至,對荊天意和孫修遠說:“當日我將紫葉玉金丹交與喬姑娘,快用溫水喂她服下一粒,此藥專解天下奇毒。”
荊天意一聽,趕忙收起怒容,問道:“真的嗎?那有勞孫夫人去可藍那兒尋藥喂服。”
孫修遠知道他們原來是一路追隨赫安而來,便將赫安來莊上尋藥求助一事細訴,荊天意得知赫安竟然也身中劇毒之後,下意識斷定他們幾人遭遇暗算絕非巧合,而暗殺他們的也未必是王戶的餘黨,究竟是什麼人要置他們於死地呢?
13。…十二、九死一生
祝丹琳在喬可藍的腰帶中找到紫葉玉金丹,吩咐用溫水喂她服下一粒後讓人好生照顧,便又去與孫修遠和荊天意交待事宜,自己則去藥房親自取藥為喬可藍敷傷口。
荊天意焦急地守在喬可藍床榻前,不停默唸:“可藍,堅強點,醒過來啊!”
大約半天時間,喬可藍終於清醒過來,恍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