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想做的事情就是我的信仰,而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子墨活過來。
所以,現在,我在和子墨做暫時的告別。
女人真的來了,正如男人所說,她要帶我走。我讓女人在外面等,我要收拾一下東西。我回到屋子裡,輕輕的在子墨的耳邊說,別害怕,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然後,拿好東西,走出房間,用鑰匙仔細的鎖好門。
我拿出我積攢的火柴,點燃,輕輕的丟擲。
轉身離開,火起得很快,背後火光沖天,我感覺灼熱的溫度刺激著我的背部,我第二次點燃了我的家,家裡是安靜躺著的子墨,我絲毫沒有心疼,離別是為了再見面以後的生活無比幸福,空空的房子不叫家,有子墨的地方才叫家。
我只帶走了兩樣東西,子墨送我的手鍊,還有,子墨的武器,那把無比鋒利的刀,子墨不在了,我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更加努力的活下去,我相信,我一定會用到這把刀。
我跟著女人上了車,本來想做後邊的,但男人搶先一步坐在後面,他想挨著女人,我只能坐在副駕駛,上車的時候,司機禮貌的衝我笑了一下,他的臉很熟悉,我一定在哪見過他,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女人在車上解釋找到我的原因,她說,知道男人不在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不想讓我一個人過苦日子,所以把我接到她的身邊生活。
我沒有插話,靜靜的聽男人在旁邊鄙夷的說,別相信她,她讓你過去是想多分一份她那個野男人的遺產。
不管女人的目的是什麼我都得去,不管男人到底想做什麼我都得去,我不知道別人的真正想法,但我無比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我想要的東西,我從沒有放棄過。
女人的家應該是在郊外,因為車開了好久都沒到,我從倒車鏡觀察者車裡的情況,女人依舊漂亮,身上的名牌襯得她珠光寶氣,男人坐在女人旁邊,男人的樣子不恐怖,死的時候一刀致命,乾淨利索,就算女人能看到也不會害怕。
男人一直看著女人,想替女人捋好鬢角的碎髮,一遍又一遍的嘗試,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穿過女人的身體,人鬼殊途,不是極大地仇恨,想要報仇,鬼是接觸不到人的身體的,報了仇,心願了了,靈體也隨之灰飛煙滅。人其實不用害怕鬼,能變成鬼的,都是講感情的,但大多數活著的人,自私自利,喪心病狂,心中只有自己。
我看到男人眼裡淡淡的落寞與傷心,那麼淺顯,又那麼深刻。
加上我,三個人,兩人一鬼,血緣至親,各懷鬼胎,愛恨糾葛,能淡然的面對,只因心中信仰過於強烈。
子墨出車禍那天,黑車裡坐了三個人,那個衝我禮貌微笑的司機,珠光寶氣的女人,還有女人的野男人。所以,你不得不相信,這就是命。
那天,女人,坐在車裡,偶然的看到了我,欣喜若狂,一直沒有解決的辦法,關鍵時刻,老天把我送到了她的面前,自己的親生女兒,多麼名正言順的工具。
然後,女人開始瘋狂的找我,最終在那個那個垃圾場旁的小棚子找到了我。
真的是這樣,當一件東西對你有用時,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都會找到它,當一件東西對你沒用時,扔哪都讓你心煩。
女人
我知道會過的很好,但沒想到他會過的那麼好。
女人的家在這個城市有名的富人區,城堡一樣的房子,有警衛的大門,出入都是名車代步的鄰居。一切的一切,讓穿著破爛的我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這畫面,像偶像劇裡的場景,女主角初入豪宅,經歷一系列浪漫驚險的故事,最終與英俊多金的男主角在城堡裡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現實不是白痴偶像劇,我也不是勵志到可笑的女主角,看著眼前奢華的場面,我沒有驚訝也沒有驚喜。
人在臨死前,再多山珍海味也只能是味同嚼蠟。
進了這個大門,等待我的是一條未知的路,並且,一步走錯,萬劫不復。我小心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鍊,子墨,有你,我什麼也不怕,所以,請保佑我,保佑我毫無畏懼,無比堅定。
然後,在眾多僕人的迎接下,女人帶我進了房子,女人昂首挺胸,很有氣勢,有點像古代的皇后。男人被擋在門外,不知為什麼,男人進不來,這應該就是男人找到我的原因。
男人利用我,女人利用我,我利用男人,或許,我還將利用女人,迴圈之後,每個人都在互相利用。其實,有人利用是好的,說明你活著還有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