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變化。十歲的趙十七其實已經是十五六的模樣了……而十四歲的趙十七可能由於受傷,正好保持了尋常人十四五歲時的少女容貌……
羯庫曾替當年的趙十七治過傷。
薩滿大人根本不願意蒼木橫生枝節,所以對當時貌似重傷欲死的十七非常冷淡,不過,十七仍然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恢復了健康……
旁的不說,還有豆豆……
冰路
“那麼,這樣的雪山後裔能夠活多久呢?”夏泠問。
“你當我是《鴻文大典》,什麼都知道嗎?”君莫忘手指繞著他的一縷頭髮。
夏泠推開她的手:“你要將十七如何處置?”
“處置?”君莫忘問他,“如果她與莫語之死有關,你會如何處置她?”
“十七與莫語之死無關,”夏泠說道,“你要沙漠之眼,我可以跟十七慢慢商量,你要復仇,你找錯人了。”
“如果,我要的不僅是這些呢?”
“你還要什麼?”
“要你。”君莫忘冷冷伸出一個手指,點在他的手腕上。
院子的空地上戰局忽變,十七一直在與那些青衣人以武力絞鬥,忽然一把鋼刀劈過,十七的右手立即鮮血直流。
君莫忘看著道:“她已強弩之末。”對著場中道:“以傷制人。”那些青衣劍客明白宗主的意思,學武之人受傷之處最為脆弱,銀光掄過,向著趙十七的傷手頻頻進攻。
夏泠的手指在袖中緊緊扣住鏤金的暖爐。
十七依然悶聲不響,雙手又同時掛了幾處彩。一雙女子的手能有多大,如此幾刀砍過,一雙手已經看不出原來膚色,可怕的血紅色將她的刀也染得觸目驚心。
君莫忘想著趙十七此時定然痛苦非常,說道:“先砍去四肢,我要活的。”
“砍去四肢?”夏泠道,“你不要沙漠之眼了?”
“只要她尚能說話,沒有四肢又何妨?”
夏泠道:“你當著我的面給她施以人彘之刑,你還能指望我回心轉意嗎?”
“五弟,你若心中有了別人豈會回心轉意?當初我讓你等我十年,你不是跟先皇退婚惹得他大動干戈,若不是有老侯爺的那點情面在,你早被髮配到不知何處去了。”夏泠不記得有此事,便停著繼續看著十七被那群佔了優勢而瘋狂的青衣人,一刀刀凌遲著。
他袖中的手指嵌入了暖爐鏤空的花紋中,那邊緣的銳角也如利刃在一道道凌遲他的手指。
“你根本贏不了她。”
“贏不贏,是你能夠判斷出來的嗎?”君莫忘讓手下將趙十七耗幹體力,最後自己才出手。
夏泠說:“你最好聽我這句話,我是在給你留後步。”
“留後步?”君莫忘看著趙十七已經血肉模糊的雙手,還緊緊攥著兩把短刀在與人搏鬥,“不必一炷香的時辰,她的雙手便廢了。”
“她的雙手不能廢。”夏泠也看著十七的手,隨著戰局的緊張而鮮血一滴滴飛濺在灰泥踏亂的雪地上,“這些年我將她帶在身邊,我已查清了‘沙漠之眼’如何進入。”他道,“君姐姐莫要告訴我,你對這些財物和其中的秘密,當真一點也不感興趣。”
又是一個青衣人被趙十七橫刀錯落,刺去了性命。
夏泠以眼神指著十七道:“這位趙姑娘整個人就是開啟沙漠之眼的鑰匙,你看到她的雙手了嗎?旋轉刀身的角度都與通常的武功招式全然不同。”
君莫忘凝神看著十七的動作。
“你讓他們住手吧,沒有趙十七,什麼都是空的。”
君莫忘道:“你只是要讓她脫身吧?”
“我就是要讓她脫身又如何?你讓我人亡,我便教你財空,你敢跟我賭嗎?”
一股含著腥氣的焦糊味在屋中散播開來,君莫忘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袖子上。
夏泠低頭看著他的袖子,那股味道帶著血腥的張揚,正將他的心中所思毫無保留地大昭於天下。
君莫忘將他的衣袖一把扯開,那隻暖爐上血跡斑斑,夏泠的手指嵌在金鏤銀絲的暖爐刻花上,一段指節磨出了白骨。血水流入暖爐的縫隙中,被銀碳烘焦了,散發出那股刺鼻的味道。
“你在心疼她?”君莫忘看著他的手指,那焦糊的血腥味如同毒藥侵入了她的肺腑,令她幾乎瘋狂!她吼道,“你就那麼喜歡她?!”
夏泠將手指從暖爐中慢慢抽出來。
他熟悉這位姐姐,君姐姐是個非常清絕高傲之人,即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