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傷口。”
夏泠深吸一口氣以斂住精神。
他問她:“你刀頭夠不夠準,我還要向路朗挑戰。”
趙十七略一思索心頭微撼:“沒傷及內臟。”她對他的性命沒什麼興趣。十七補充道,“不過,血流盡前你最好把仗打完。”
“那就好。”夏泠簡單堵一下新的傷口,拉起馬韁繩,戰馬重又風電雷掣。
正在此時,一個錯面而過的羌零士兵將刀砍向夏泠,夏泠回身出劍阻擋。
誰知,十七身法如電,搶先以利刃斷開對方的彎刀,她伏回夏泠的馬鞍,在他身後低語:“你放心作戰。你已受過我兩刀,我會保你毫髮無損。”
夏泠見她如此作派,心頭如被人捏了一把。
他本知她來處奇特,此時也不是深究之時,只將馬高高引起,馬鬃散亂,鐵蹄踏空。
戰場已經混亂了,他衝入北祁軍中,帶著趙十七,向著路朗奔殺而去。
路朗被割斷了與自己軍隊的聯結。
對於一個善於領兵作戰的將領來說,是非常致命的。路朗身經百戰,心知只要他能夠回到自己的軍隊之中,這個戰場的控制權,仍然會回到他的手中。
心念轉定,路朗戰刀霍霍,鐵刃揮處所向披靡。
如傾如蓋的浩大戰場上,路朗將軍刀光勝雪,馬蹄賽雷,將南煦騎兵打出一條血腥染滿的道路來,筆直地通向自己的軍隊。
他的軍隊都是他親手所練,也非常配合地向他衝去。
眼看著兩股力量就要會合,成為掐斷南煦戰機的有力雙手!
狂風呼卷中,夏泠帶著自己的親騎兵隊猛然擋住了路朗的去路。
夏泠大喝一聲衝將上去,路朗見是他,長笑一聲彎刀出手。雙方的貼身騎兵彷彿兩道鐵潮一般狠狠撞擊在一起,血肉橫飛,刀槍並舉。夏泠雖然軍隊控制能力比較弱,單打獨鬥並不輸於人,西風怒號,塵沙高揚,他與路朗戰成一團,頓時碎光亂濺,銀刃翻飛。
夏泠不能讓路朗擁有任何掌控戰場的機會。
否則,夏泠手中再多五六倍的兵馬,也打不過這位北祁戰神。
夏泠死死纏定路朗,趙十七在夏泠身後也著實不空。凡冷箭冷槍冷刀冷槊,她都一一格擋。
北祁、羌零都是一些身高力強的大男人,十七體力有限,每一次撞擊都只能靠短刀撥開了事。
說來也奇怪,趙十七果然金口玉齒,無論何種情況,不管多強的刀刃,都被她攔住落不到夏泠身上。
夏泠也感覺到了,他越打越生猛,趙十七手上的分量越來越吃力,夏泠揚聲道:“趙十七,你可頂得住?”
趙十七回道:“頂得住!”
“很好!”夏泠迎著朔風豪興翻飛,刀鋒如神,劍挾秋風。
趙十七也被戰場所染,兩年前握刀的手感、速度盡數迴歸。
路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軍隊被姜逖的“驚雲騎”蠶食,自己卻連掌控軍隊的機會都沒有。夏泠這一戰的算計,竟然令他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