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十七學得很有趣:“這豈不是跟跳舞一般。”她比劃了一通,莫言笑道:“真被你比劃成舞蹈了。”
石頭叫起來:“我也會了,我也會了!”
十七給他比劃:“肚——子——餓——了,要——吃——飯——嗎?”
石頭還在想如何比劃,忽然,豆豆抬起手,彎了彎大拇指:“要——”
“哇——”莫言在對面拍水,“豆豆就是被你給帶傻的!”十七也低□子,狠狠親了豆豆一口:“嗯,我跟言兒姐姐好好學手語,改天教你,如何?”豆豆看著她,再次將大拇指彎了一彎。
君莫言樂不可支地拍水:“他這是餓了吧?來,上來姐姐拿點心給你吃。”
她看著趙十七在指使兩個男孩子穿髒衣服,估摸著她自己也會將自己的髒衣服套上,覺得有些噁心,說:“你們,就沒有像樣的衣裳嗎?”
十七說:“像樣一些的……有啊!不過,都在洞裡呢。”這也是推托之詞,趙十七希望能在此處立穩腳跟,為了湊出拜山頭的那些錢,她恨不能將“像樣一點”的褲衩都拿入當鋪去換點錢來使使。
莫言看她身材較高,便把那套白衣郎的衣服丟給她:“你穿我的恐怕太短了,穿上這件。”兩個男孩子就算了,她自己一個姑娘家弄得如此髒臭,莫言實在無法理解。
“白衣郎是不是就是,要將你抓回去的那個兇哥哥?”趙十七非常好奇,摸著手中的“白衣郎衫”。
第四章 虛與
那什麼“白衣郎”長相“清豔絕美”,舞姿“矯健動人”,馭使山匪“如臂使指”,還能“辯才一流”,拖刀上馬能有“將才”,一把鐵弓“蓋世無雙”……別的本事姑且聽之,趙十七就是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長得比蒼木更好看的男孩子,很有觀賞一下這位絕色“神仙”的意思。
君莫言說:“你真以為,我洛言兒跟那白衣郎有什麼關係?”
哼,憑簡明簡暗的身手,十七估計她跟那位白衣郎脫不了干係。
十七打發石頭給豆豆擦身體,穿衣服。自己轉身到小樹林裡換衣服。忽然聽到石頭在大喊:“豆豆,你乖不乖?”豆豆大概被搓洗得很舒服,跟小野獸一般不肯穿衣服,石頭髮怒了,說了漠北最狠的“狠話”:“豆豆,你再不過來,我就把你圈圈叉叉了!”
十七剛從樹叢裡穿完衣裳走出來,被他這一句話嚇得退了回去:“石頭!不許亂說話!”
石頭不明白:“怎麼了嘛?姐姐不是在漠北成天掛在嘴上?”
趙十七跳起來,將手腕粗細的一根小樹一把捏斷:“我什麼時候成天掛在嘴上了?!”
石頭看著那無辜的小樹,露著白茬,緩緩倒下,白著小瘦臉:“好的好的,姐姐你從來沒說過……”
莫言笑得蹲在地上:“圈什麼什麼了。”
趙十七自從來到長雲山,尤其是打劫軟柿子小姐之後,便開始發現“圈圈叉叉”這句話有些玄妙,所以打聽了一番,每一個人一聽她說此話,立即下巴脫了臼。
她改讓草頭去打聽,對方無論男女老少,都對草頭憤了怒,罵他是“臭流氓”。
石頭帶著豆豆出馬去打聽,兩個娃都腫了臉回來。問他們,原來是幾個滿臉皺紋的老阿姨笑著輪番拍他們兩個的頭,下死勁地捏他們的臉,說一定等他們長大……
——沒想到“圈圈叉叉”在長雲山的意思是……哎呀!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沒辦法,只能開始裝傻。
“不過是句漠北狠話而已,”趙十七做一個沉狠的動作,“意思是毀容。”
石頭生怕被她當小樹給捏了,在旁邊點頭幫腔:“沒錯。”
趙十七欲蓋彌彰:“其實我們很少用……”
石頭充當“應聲阿哥”:“沒錯!”
趙十七發現自己越描越黑,邊瞪石頭,邊繼續解釋:“因為太過歹、毒!”
石頭一個激靈不敢說話了。
豆豆抬起手,將食指晃了晃,正是剛學的手語:“沒錯。”
君莫言笑彎了腰:“以後你拿去多嚇唬嚇唬男人,伽耶族男子都很迷戀自己的長相,一定會被你嚇住。乖乖將銀錢奉上。”
當著石頭和豆豆的面,十七明知她揶揄,也只能垂著眼皮:“多謝言兒指教。”
好在,這句話她向來用來威脅在那些清白小姑娘的身上……慢著,趙十七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似乎也跟某個男人說過這話兒。
若果有此事,這也太糗了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