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掌櫃面前晃了晃,獰笑了一聲,道:“否則。。。。。。嘿嘿,這白刀子進去,自然得紅刀子出來。”
黃芩輕笑一聲,道:“這宅院裡的人已被我殺了的殺了,打倒的打倒,制住的制住,他就是喊,也沒甚用處了。”
肖八陣頗為尷尬地望了黃芩一眼,黃芩隨及拍開了田掌櫃的‘神闕穴’和‘啞門穴’。
田掌櫃立刻忙不迭地連聲喚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呀。。。。。。”
肖八陣一擺手,道:“好了好了,我且問你,你們前些日子抓住的‘金碧山莊’的少莊主,現在何處?”
田掌櫃不假思索地答道:“就在後院裡一間專門關人的柴房,小的領你們去好了。”
肖八陣心下一喜,正待接話,黃芩卻打斷他,問田掌櫃道:“我瞧你這座大宅上沒什麼人手,不知‘夏總管’等人都跑到哪裡去了?”
聽他提到夏總管,田掌櫃身軀一震,賠笑道:“原來大俠對我們已是瞭如指掌。‘夏總管’帶著一干好手去尋一個會用火燒人的對頭去了,說起來這一兩日就要回來了。現下宅子上只有真法禪師坐鎮,但今日恰好他也領了人出去辦事,所以宅子上便沒什麼人了。”
黃芩追問道:“‘夏總管’帶了些什麼人,走了多久?”
田掌櫃一臉苦瓜相,道:“他們都是一言不合提刀便砍,打打殺殺能當飯吃的江湖高手,小的哪裡識得?至於走了多久。。。。。。大概有七、八日了。走前夏總管說過,無論找不找得到那個對頭,十日之內,他們必定回來,所以最遲明、後天,他們就該回來了。”
黃芩又問道:“你們幹那些個拐賣婦人的勾當,有多久了?曲靖這一帶的事是不是都是你們乾的?”
田掌櫃連連搖手,否認道:“小的無拳無勇,哪裡會做那些事。小的只是‘安泰客棧’名義上的掌櫃,其實什麼也不管,他們做的事小的根本不插手,也插不上手,實在是完全不知道呀。大俠,那些個傷天害理的事,真的和小的一點瓜葛都沒有呀。”
黃芩作勢倒吸一口涼氣,很誇張地上下瞧看了田掌櫃一番,道:“真是失敬失敬。你的意思是,你是出汙泥絕不染,坐地分贓就有份,見不得人的事不沾邊的‘清白之人’?”
田掌櫃半張開嘴,似是想說什麼。
不待他說話,黃芩已搖頭笑道:“少唬我了。江湖上無論什麼幫派,想入夥,最少得遞個投名狀吧,不要說得這麼無辜好不好?”話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追問道:“對了,你們到底是個什麼組織,神神秘秘的,有名字就報上來吧。”
田掌櫃半張著的嘴,配合上一張肥臉,看起來很是白痴。愣了片刻,他突然像是恢復了一些底氣,‘嘿嘿’笑了起來,道:“我們上面的來頭可大了,只要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讓你們的‘金碧山莊’灰飛煙滅,不知你們信也不信?”
顯然,他以為黃芩也是‘金碧山莊’的人。
肖八陣聽他說得無理,正要發作,黃芩卻伸手攔住他,道:“肖爺莫急,且聽他說下去。”
田掌櫃的臉上多了幾分神采,道:“我們都是來自‘寧王府’下的護衛,這天下,本是他們朱家的天下,他們愛怎麼來就怎麼來,誰能管得了他們?拐賣幾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要我說,你們也都是人才,寧王一向求賢若渴,‘金碧山莊’的小廟養不了你們這樣的好漢。你們在‘金碧山莊’一年能有多少銀子落手?幾十兩?一百兩?外面被你們殺了的那些人,每人每年的銀子就是一百兩,像真法禪師那樣的高手,一年的銀子是一千兩,這還不算派出來辦事可以撈的外快。說真的,你們若是願意投到寧王帳下,我可以給你們引薦,以你們的身手武功,每年不會少於一千兩,吃香的,喝辣的,只要你們願意,叫上十個八個的妞兒排肉屏風也沒甚問題,這樣的日子,不好過為‘金碧山莊’賣命?。。。。。。”
“寧王!”
肖八陣和黃芩同時驚呼,半天作聲不得。
愣了半晌,黃芩才道:“一人一年一千兩,這麼個花法,就是有座銀山,也得挖空了。難怪寧王連拐賣婦人這種事都要做,多少銀子也不夠他花呀。他想幹什麼,難道真是想造反?”
聽到‘造反’兩個字,田掌櫃臉上的肥肉也顫了幾下,畢竟,造反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不由的他不擔心。
隨即,他假裝滿不在乎道:“造反?說句難聽的話,造不造反和咱們有什麼關係?人生在世,吃喝二字。成甕吃酒,大塊吃肉的日子過上一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