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麻煩,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蕭蘭軒不以為意,道:“有我老爹坐鎮,‘解劍園’什麼時候輪到我來操心?”
衛經綸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道:“我看這一次不簡單。如果蕭大伯當真胸有成竹,恐怕就不會邀請那些江湖朋友前來助拳了。”
頓一頓,他又道:“我來時,恰好遇上了三位前來助拳的好漢,聽說都是軍中的教頭。連他們這樣不熟悉的朋友,蕭大伯都往家門裡請,我看,這次的事情怕是兇險得緊。”
蕭蘭軒的臉色沉了沉,旋即又變成了一副風淡雲輕,滿不在乎的模樣,懶洋洋地說道:“‘解劍園’本就不少我這一把劍,而如果連我老爹和二叔都應付不來,多我一把劍也沒什麼用處,我愁個什麼勁。”
☆、第19回:廣佈眼線北斗會覓新窟,強敵壓頂無刃劍蘊鋒芒
衛經綸聞言,一下退開好幾步,以迷惑的眼神注視著蕭蘭軒,輕輕喟嘆了一聲,道:“幾年不見,你。。。。。。變了。。。。。。”
蕭蘭軒‘哈’了一聲,反問道:“明明是你成家立業,變化巨大,卻反倒說我變了?”
衛經綸失望地搖了搖頭,道:“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強詞奪理?”
蕭蘭軒得意笑道:“你瞧,你也發現我仍有很多地方沒變。”
衛經綸的心隱隱有些作痛,也不知是為了蕭蘭軒,還是為了他自己。
沉默了一瞬,他下定決心地咬了咬牙,道:“不管怎樣,今日,我一定要同你比試。”
“比試什麼?”慢慢地喝下一口酒,蕭蘭軒的面上一派淡然,道:“若是比試酒量,我歡迎之至,若是其他的,就恕不奉陪了。”
垂眼望向腰側懸著的佩劍,衛經綸的面色‘唰’地一變,目中驟然射出冷硬如鐵的光芒,一字字道:“如果我非要同你比劍不可呢?”
蕭蘭軒面上掛著奇怪地微笑,道:“怎麼?堂堂的武當弟子居然想對手無寸鐵之人拔劍?”
衛經綸的臉色鐵青,道:“是你逼我的。如果你還想留著命喝酒,就快去把劍取來!”
輕輕嘆了一聲,蕭蘭軒微微皺了皺眉,道:“其實,你也變了。以往你拔劍前可沒有這麼囉嗦。”
衛經綸‘哼’了聲,道:“還不快去取劍,難道想死在我的劍下?”
將已然空空如也的酒壺撂在石桌上,蕭蘭軒挺了挺腰桿,渾然不懼道:“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懂嗎?如果沒聽懂,我可以再說一遍我已經不用劍了。”
衛經綸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一股壓抑不住的怒氣直貫頭頂。他終於爆發了,衝上前,一把揪住蕭蘭軒的衣領,在蕭蘭軒耳邊嘶聲怒吼道:“你是‘千鋒劍’蕭蘭軒!你可以目中無人,可以酗酒作樂,可以遠離江湖,可以做任何事。。。。。。但你怎麼可以不用劍!?怎麼可以離開劍?!”
他的聲音響徹庭院,不斷迴盪,震得蕭蘭軒和他自己都耳鳴不已。
衛經綸卻覺得這聲音還不夠響,因為他要喚醒的是‘沉睡中’的蕭蘭軒。
蕭蘭軒垂下眼,低聲道:“不用劍的理由,我方才已經說過了。”
此刻,二人靠得極近,他說話時帶出的酒氣直噴到衛經綸臉上。
衛經綸咬牙切齒道:“什麼累了,什麼想好好休息了?全是醉話!我不信!你騙鬼!”
他那雙揪住蕭蘭軒衣領的手因為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瞧著眼前的蕭蘭軒,衛經綸的心也像被一雙同樣有力的手緊緊揪住了一般。
二人對視良久。
終於,蕭蘭軒道:“好吧,我來給你一個你能相信的理由。先鬆鬆手,我脖子卡得難受。”
鬆開他的衣領,衛經綸道:“什麼理由?”
蕭蘭軒道:“我已經握不了劍了。”
目光落在那隻指甲修剪得極其整齊、乾淨的右手上,衛經綸狐疑道:“‘握不了劍’是什麼意思?”
蕭蘭軒苦笑道:“你何必這般追根究底,就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
衛經綸不予理會,道:“‘千鋒劍’離了劍,連裡子都沒了,還要面子有何用?”
走到石桌邊,重又拾起桌上的酒壺,蕭蘭軒嘲弄地笑了笑,道:“說到底,都是酒害的。”
衛經綸大為不解道:“關酒什麼事?”
“你以為我這些年的酒是白喝的嗎?”蕭蘭軒表情複雜地瞧著手裡的酒壺,似是又愛又恨,道:“每天至少五斤,我喝了許多年,手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