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這點,在床上不休無止地翻著。傅生終於也忍不住要寫點什麼,翻了翻自己身邊的紙,都是些草稿用紙,紙質不好且又難看,只得大半夜跑了出去,在一家快關了門的超市裡買到了好看的信紙。傅生把信紙拆開,上面都是些柔和的漫畫線條,畫著小屋,小腳踏車……當然絕大多數都是空白,需要傅生用文字把它填滿。
這樣的信紙也是傅生第一次用,他細細的端詳著上面的圖案,突然間腦內的內景與這些圖案相融合,跑出來尖且流動的畫面,樣子好像是“切斷了的河流”這種現象自打他使用瞿致杏的記憶法後就一直出現,因而也毫不在意。
他提筆寫道:“辛思賢:我的朋友很少,因而我很高興與你交流,今天與你那交談雖然短暫,但卻讓我受益良多,你的每一句話對我來說都是新奇的,也是愉快的。在我的回憶裡,有些人什麼都不讓別人做,什麼都不讓別人想,就好像幾十年前人們只准讀小紅書,唯有看《毛澤東文集》才是正統的學習一樣。人們見了面約定俗成地只談論偉大的世界人民解放,談論如何把自己奉獻給世界,當人們出現矛盾,起了爭執的時候,這樣的精神就一把寶刀,亮出來可橫掃蛇神。然而這些並不是痛苦的,最大的痛苦恐怕就你一人抱有對這件事的看法,別人都視你為異類要將你驅逐。可能這樣的反思還沒上升到精神的層面來幫助我們抵禦孤獨。每每思之,只能感到自己的軟弱……我想說的是,我與你這樣的交流,也許還能多一些,期待明天。”寫畢,傅生極細心地折了起來,心情稍稍平復後,又拆開信紙看了一遍,改了幾處語病後這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傅生拿著寫好的信紙在二樓的9班門口等待,只見7班門口有幾個熟悉的在晃動,傅生朝那7班看了看,正是洛錦衡一夥在走廊那兒吃著早餐,幾袋子塑膠袋中依稀可以看到是粽子,肉包,生煎,手抓餅等物。眾人手上各自拿著一瓶酸奶,另一隻手則陸陸續續的伸到塑膠袋中去抓包子生煎,抓好後則伸手往同伴衣服上上擦,嘻嘻哈哈地打鬧。待得早餐吃畢,洛錦衡一行人帶著滿是油光的嘴巴往洗手間走去。
洛錦衡剛走到8班,與門口的傅生對視了一下,認出是傅生,表情立馬變得傲慢起來。他大搖大擺地走著,儘量往傅生所靠的欄杆一側走,待得他與傅生交身而過,肩膀猛一使力,往傅生身子上撞了一下。
傅生對這一撞措手不及,身子晃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洛錦衡就已經走遠。然而已經走遠的洛錦衡卻在暗自詫異,自己用這麼大力氣撞傅生,對方怎麼沒倒下。過了一會兒,辛思賢來到教室,剛洗好的頭髮還沒來得及紮上辮子,一頭長髮好看極了。傅生極緊張地把昨晚寫的信交到辛思賢手上,辛思賢接過信微微一笑:“昨晚睡得怎麼樣?”“挺好的。”辛思賢看了幾眼教室,見有同學在看她,也變得緊張起來:“我那個……作業還有一些沒做,先去做作業。”靦腆地笑了一下正欲進教室,只見洛錦衡一夥洗完手又折了回來。
洛錦衡又一次往傅生那兒大搖大擺地走來,這次傅生吃過虧,有了準備,暗暗運起勁來。“嘭”地一撞,洛錦衡肩膀上用的力竟然彈了回來,而傅生則在原地一動不動,洛錦衡心中怒不可遏,臉上卻掛著笑,道:“老子看你在泡妞就不打擾你了。”後面幾人見洛錦衡撞到一半彈回來,聽到他這麼說,還以為真的是他收手了,就在後面起鬨發笑。
傅生與辛思賢都沒理這一幫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教室。
作者有話要說:
☆、因緣率第七回(2)
傅生走到自己班門口時,見楊宏正在教室外跟幾個男生商量些什麼,起初還沒太注意,到了自己教室只見強哥的額頭上貼著紗布,一問才知道昨天強哥在宿舍也被洛錦衡撞倒,頭磕到了臺階,這才想起過來侄孫與強哥關係鐵,他在外面可能正在商量著“報仇”的事。
傅生急忙走到走廊上,鑽到楊宏他們幾個男生中問道:“楊宏你們這是……?”
楊宏極不耐煩地說道:“不關你的事,走走走。”
傅生被趕了出來,無奈只好去問瞿致杏:“楊宏他們在商量些什麼?”
瞿致杏笑道:“打群架,今晚男生宿舍,我的仇籃球場上已報,但今晚也去看個熱鬧,你走讀,沒你的份了。”
傅生不免關心道:“楊宏這樣……沒事吧?”
瞿致杏樂道:“你不知道嗎,這所學校是民辦的,有一部分錢就是楊宏他爺爺的集團出資,所以他帶頭打架一般都沒什麼事。”
“是嗎?”傅生回想起弟弟那天在老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