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鼎山的山頂上,這座氣魄並不算雄偉的山,卻有最靈的丹藥。
項恆和宇文子喬正坐在仙鼎宮的大廳上,坐在紅木太師椅上,每人一張,門口有虎皮地毯,茶杯是羊脂玉的,字畫是最名貴的,仙鼎宮的豪華程度甚至不低於手機莊。
任海莉發了話,兩個馬童把玄韻關在了馬槽裡。任海莉又發了話,兩個僕役就去清點宇文濤所帶銀兩的數量。任海莉自己也沒閒著,她正在一間充滿藥味的屋子裡給憶柔和宇文濤診治。
項恆現在的心情很亂,宇文子喬真的討厭玄韻?這頭牛不但通靈,還已和他有了生死默契,可宇文子喬偏偏放它走,為什麼?
他嘆了口氣,看著大廳上那兩幅大字“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宇文子喬也不暢快,甚至連羊脂玉茶杯裡的茉莉花都沒興趣喝了,也跟著項恆嘆了口氣。
他轉頭,就看見了已經殘廢的宇文子喬,他開始咬牙,開始沉醉在對朱夢航的憎恨中。
“還容丹七千兩銀子,佛光舍利五千兩白銀,共一萬二千兩銀子。”
這張並不算工整的藥單就扔在宇文子喬的面前,任海莉站在他面前等答覆,宇文濤和憶柔就在她身後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儘管已經猜到仙鼎山的藥價不菲,帶的銀兩也足夠,可宇文子喬還是覺得很貴,於是就用眼神詢問任海莉。
任海莉道:“這位沈姑娘的臉上一共少了四塊肉,解救的辦法就是將仙鼎宮秘製的還容丹磨成粉,和特質的藥水和成漿糊狀,每日一敷,新的肉會在藥力的催生下漸漸長出來,不出一個月,便可痊癒。至於還容丹的價位,是七千兩銀子,童嫂無欺。”
項恆一眼掠過那張藥單,心裡就連叫了三聲“他媽的。”項恆道:“那這敢號稱佛光舍利的東西,就是治療我叔父的了?”
任海莉道:“宇文先生是中了莫魂的蜈蚣毒,毒姓極強,發作緩慢,這佛光舍利子,是取了三十六種草藥,四十九種動物的膽汁和制而成,是解蜈蚣毒的最佳解藥,價位是五千兩。”
宇文子喬道:“那一共就是一萬二千兩白銀。”
任海莉一邊坐到太師椅上,一邊道:“對。”
宇文子喬道:“銀子你數過了?”
任海莉道:“數過了,一共是一萬八千兩。”
宇文子喬道:“那我們應該帶走六千兩。”
任海莉道:“你們應該帶把一萬八千兩銀子全帶走。”
宇文子喬道:“你不賣了?”
任海莉道:“我賣。”
宇文子喬道:“價錢是一萬二千兩銀子?”
任海莉道:“那只是這批藥的價值,並不是這次賣給你的價錢。”
宇文子喬道:“那你打算這次多少錢賣?”
任海莉道:“我叫你們把一萬八千兩兩銀子全部帶下山的意思,就是不收錢的意思。”
宇文子喬苦笑,項恆笑的更難看,她在不收錢的情況下送出這麼多價值連城的藥,那就肯定會提出一個困難的條件,一個絕對傷人腦筋的條件,當她說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宇文子喬和項恆兩人笑的更苦了。
宇文子喬嘆了口氣,問他:“你說吧,有什麼要求。”
任海莉像男人一樣豪邁的笑了起來:“真爽快!”
宇文子喬道:“你說吧。”
任海莉這個大女人忽然變的有些羞澀:“你們把獨孤飄雪帶來,我要見他。”
宇文子喬和項恆果然笑的更苦,就連宇文濤和憶柔也苦笑了起來。
宇文子喬寧可用全部家當買走藥,也不願意去找獨孤飄雪。
獨孤飄雪冷冷一哼,能迷死千萬少女和女人。有天下第一美女,有風韻猶存的婦人,也有極醜無比的女人。
有冷冰若霜的小女人,也有豪氣干雲的巾幗大女人。
飄雪虛無縹緲,在天涯間,沒人能抓得住飄雪。
劍光在血雨中一閃而逝,就和他的寂寞一樣。
那是獨孤飄雪的美。
宇文子喬硬著頭皮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們能找到獨孤飄雪?”
項恆也硬著頭皮道:“不能換個條件麼?”他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了。
任海莉的目光落在項恆臉上,道:“因為你們一個是獨孤飄雪唯一的朋友,另一個又是世上最聰明的人,我相信你們絕對有本事找到他。”
宇文子喬道:“你確定?”
任海莉道:“我確定,十日之內你們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