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無羈刀,打出的樣子若和無羈刀一摸一樣,豈非暴露了他項恆的身份?
那些監視他的丐幫弟子只要不進這鐵匠鋪的大門鬧事,可以讓米小糧養傷,項恆就已知足。
米小糧只要能在這把刀打好之前養好傷,項恆就已知足。
今天是第五天,那把刀敲打的也大致成型了。
米小糧的傷也和那刀一樣,大致上差不多了,雖然還不能下床走路,卻已經可以自己吃飯。
幾天下來,項恆的神經一天比一天緊張,越後面,他就越緊張。
他從未這麼緊張過。
甚至在冷雲風面前拔刀時,也沒這麼緊張。那時候他有信心,而且知道接下來大概會發生什麼。
但現在,他既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還要保護米小糧和自己。
這就是人類最大的缺點,對未知的事情總是存在著一些恐懼,這道理幾千年下來都在流傳。
今天雖然是第五天,但項恆看起來沒有前幾天那麼緊張。
因為他今天忽然發現,那些監視他的丐幫弟子們,今天竟然變了許多。
那些本來一身破爛的乞丐,今天的衣服和昨天一樣破,但卻變的乾淨許多。
他們的雙手雙腳,指甲縫裡往往塞滿了汙垢,可今天那幾個監視他的丐幫弟子,雙手竟然洗的乾乾淨淨,白白嫩嫩,就好像一雙小姑娘的手一樣。
他們的頭髮原本是又亂又髒又長的,可今天那些監視他的丐幫弟子,每個人卻都洗了頭,把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甚至有人把頭髮盤在頭上,形成了一個髮髻。
他們臉上往往有黝黑的泥巴,可今天他們的臉竟然洗的乾乾淨淨,就好像小姑娘的臉一樣白。
這些平時半人半鬼的乞丐,今天一番梳洗,看起來竟然也眉清目秀,甚至有兩個人長的還挺英俊。
所以項恆今天不緊張,因為他忽然覺得這些監視他的人,梳洗過後,看起來也不像壞人。
不緊張,但他很疑惑,也很好奇,覺得有趣極了。
一群街頭要飯的臭乞丐,忽然變的乾乾淨淨,你說有趣不有趣?
項恆看著那些監視自己的丐幫弟子們,不知不覺的笑了,暗道:“這群要飯的難道是瘋了?忽然把自己洗的這麼幹淨,難道他們長這麼大了,才學會洗澡?”
今天看見這件有趣的事,他的心情總算愉快了些。
已經成型的無羈刀已經被項恆扔進水池,只差最後的修改和開刃這兩道程式了。
這時候,項恆的表情忽然變了,變的異常吃驚,就好像看見一個瘸子忽然站起來走路了一樣那麼吃驚。
瘸子當然不能走路,但米小糧可以。
她扶著門,小心翼翼的從屋裡出來。
她一臉的得意,走的很慢,很小心,對正吃驚的項恆開心的笑了笑。
她一得意,這一步跨出去的步子就大了些,於是就觸動了傷口,疼的她一陣呻吟,差點就要摔倒。
只是差點摔倒而已,這時候項恆已經把她扶住了。
米小糧紅著臉,興奮的說:“鐵匠哥哥,你看,我能走路了。”
項恆笑的比她還開心,道:“很好很好。”
米小糧道:“是你照顧的很好。”
項恆笑道:“是你復原的很好。”
米小糧道:“你說過的,只要我能下床走路,你就帶我離開。”
項恆黯然道:“是的,但現在還不行。”
米小糧驚道:“為什麼?”她生怕又發生了什麼令自己不能離開的事。
項恆蹲下來,慢慢的掀起她的褲腳。
她小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疤,還有微微的濃流出來,傷口附近還腫了。
這種傷雖然還不能趕路,至少離趕路的那天不遠了。
米小糧問道:“鐵匠哥哥,我們能離開了麼?”
項恆堅決的說:“可以離開,但不是現在,等你傷再好些的時候,我們離開。”
他堅決的神色,就好像猛將接到主公的令牌一樣。
米小糧相信項恆,他已經是這世上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項恆一改臉色,很奇怪又恨有趣的說道:“小糧,你們丐幫弟子如果忽然間把自己洗的很乾淨,你說是什麼原因?”
米小糧皺著眉頭問道:“忽然把自己洗的很乾淨?”
項恆道:“對啊,就是把頭髮梳的很整齊,全身上下都洗的很乾淨。是不是要開什麼丐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