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師傅和師伯?
項恆苦笑,為什麼自己想來想去,都是一些令人非常頭疼的事?
他模糊的眸子仰望明月,喝乾了罈子裡的竹葉青。
然後他看見宇文子喬,出現在他窗前。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項恆感到有些吃驚。
宇文子喬微微一笑:“我頭疼。”
項恆苦笑:“你既沒有被按在鐵椅上,也沒有被鏈子鎖住,你為什麼頭疼。”
“因為我有個朋友,三天前被鐵鏈鎖在鐵椅上。”宇文子喬莞爾:“他現在一定很難過,所以我就跟著頭疼。”
項恆說不出話了。
一向話語不少的他,被感動時卻是說不出話的。
“本來我應該讓你一個人靜一靜才是。”宇文子喬嘆息道:“可是因為一些原因,子喬必須來找你。”
項恆沉默的臉上忽然大笑:“是的,你應該來和我痛醉一場!”
“這可不行。”宇文子喬的摺扇指了指項恆手裡的酒罈,道:“因為酒都被你喝完了。”
項恆道:“黑羽城裡一定還有酒。”
宇文子喬輕聲道:“當然有,多的可以淹死你我二人,只不過現在並不是喝酒的時候。”
項恆道:“為什麼?”
宇文子喬道:“因為你頭疼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我想不出是誰殺死了師傅和師伯,也想不出憶柔和朱夢航的去向。”項恆慘笑道:“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會坐在這裡喝悶酒。”
宇文子喬道:“我既然來了,你就不必喝酒了。”
項恆道:“為什麼?”
“雖然殺害兩位莊主的兇手還沒抓到。”宇文子喬神秘一笑:“但朱夢航,卻有些蛛絲馬跡了。”
項恆一下子跳了起來,怒道:“查到朱夢航的下落了?”
宇文子喬道:“小生帶你去一個地方,看幾件東西,你就會明白了。”
項恆道:“看什麼東西?”
宇文子喬道:“看死人。”
單無言靜靜的看著躺在眼前的三具屍體。
死人當然不會好看。
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好像在看三個赤裸裸的美女。
項恆和宇文子喬走進這屋子的時候,單無言的表情顯得有些吃驚:“你醒了?”
項恆笑道:“很明顯,我沒昏。”
單無言苦笑:“我卻快昏了。”
宇文子喬也跟著苦笑:“我們都快昏了。”
項恆皺著眉頭說道:“就為了這三具屍體?”
“只要你仔細的觀察這三具屍體,你也會昏。”單無言神秘一笑,道:“同時你也會興奮。”
項恆道:“看屍體,我還會興奮?難道我有病?”
單無言道:“你先看了再說。”
三具屍體散發的惡臭,使單無言和項恆的眉頭都皺起來,宇文子喬下意識的用摺扇擋住鼻子。
陰暗的月光下,項恆走到了第一具屍體面前。
確切的說,這已經不是一具屍體了,這不過是一具骸骨。
骸骨還是雪白的,關節中還留有殘肉。
項恆道:“這人是誰?”
單無言道:“雷刀頭,是負責黑羽城夜班守衛的總頭領。”
項恆道:“死了多久?”
宇文子喬道:“兩天前。”
項恆道:“為什麼會只剩下骸骨?”
單無言道:“不知道,當時我們聽到雷刀頭的慘呼聲,趕到時,他就已經變成骸骨了。”
項恆怔道:“這其中間隔多久?”
單無言道:“大概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項恒大聲道:“這短短的時間,雷刀頭就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骸骨了?”
宇文子喬道:“所以只有一種解釋。”
項恆點了點頭:“苗疆有一種叫黃金蟻的螞蟻,據說這種螞蟻成群結隊移動時,就像是一大片黃金。所過之處,留下的只有白骨。”
宇文子喬道:“雷刀頭的特徵,好像就是被黃金蟻襲擊過。”
項恆道:“對了,這雷刀頭不過是一具骸骨,你們是如何確認他身份的?”
單無言道:“發現雷刀頭時,他引以為傲的鎧甲裹著骸骨,腰上還掛著腰牌。”
項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再看第二具屍體。
這是具完整的中年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