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
這份定力,並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既可以在琴棋書畫,也可以刀槍劍戟,更可以號令群雄。
江湖諸多幫派中,蕭楚文是最有魄力,定力最好,最有君子氣度的幫主。
所以他建立了義幫,並且有了今天的地位。
這世上如果還有誰是蘇冰和林百路不敢惹不敬重的,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蕭楚文。
現在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是因為看見了蕭楚文。
他們之所以加入義幫,就是因為尊敬蕭楚文的為人。在他們眼裡,蕭楚文是一個比父親還高大,比授業恩師還德高望重的人。
——你敢不敢惹你的父親和師傅?
宇文子喬露出了八顆牙齒,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他和蘇冰之間的賭局,贏了。
蘇冰既然輸了,那麼就要笑一聲給宇文子喬看。在這種情況下,以她自負的性格,她當然不會笑。
可是她竟然笑了,衝著蕭楚文笑的,笑的非常苦,非常難看。
項恆轉過頭,他實在不相信,一個這麼美麗的姑娘,笑起來竟然這麼苦。
蘇冰除了苦笑以外,就沒有別的表情了。
林百路笑的更難看,就在一炷香的時間前,他還大罵定桌子的客人是王八蛋——這豈不是在罵蕭楚文是王八蛋?
項恆湊過去,低聲對宇文子喬說:“酥餅是不是輸了?”
宇文子喬點了點頭。
項恆又說:“那她是不是已經輸給你一個笑容了?”
宇文子喬望了望蘇冰,然後轉過頭對著項恆,笑的竟然比蘇冰還苦:“她的確已經笑了。”
項恆一拉宇文子喬,道:“那麼我們趕緊走!”
走在金陵城上的宇文子喬,笑聲還未停下,道:“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項恆,竟然也會逃跑。”
項恆眨了眨眼睛,道:“你覺得,我怕不怕孫華通?”
宇文子喬搖了搖頭。
項恆道:“我當然也不怕蕭楚文。”
宇文子喬道:“那你為何一見他們,就像老鼠看見貓?”
項恆道:“我看見的不是貓,是麻煩。”
宇文子喬不懂。
項恆嘆了口氣,道:“如果我們不走,就一定會和蕭楚文起衝突。”
宇文子喬道:“你確定一定會起衝突?”
項恆道:“不是很確定,不過這種可能性總是存在的,就好像麻煩隨時會來一樣。”
宇文子喬道:“原來你是怕麻煩。”
“我討厭許多人,許多事。”項恆傲然一笑,道:“卻從來不怕任何事,任何人。”
亥時正,離煮酒大會還有六個時辰。
星光點點,黯淡月色。
今夜的秋風很溫柔,彷彿就像情人的手。
今夜的人很得意。
宇文子喬苦著臉,緩緩的喝下一杯燒刀子,辛辣的酒使他溫文爾雅的五官扭曲。坐在他對面的項恆,卻一臉勝利的表情,高興的一碗一碗如喝水般喝著燒刀子:“這回我總算贏了一次,你終於陪我喝燒刀子了。”
宇文子喬喝燒刀子的表情,就好像在喝藥,又好像在喝尿,道:“這酒實在太烈了,我恐怕喝不了多少。”
項恆得意的揮了揮手,悠悠說道:“你能喝多少,無所謂,我這麼高興,主要是因為我終於看見你輸一次了。”
宇文子喬忍不住說道:“你就那麼希望看見小生輸?”
項恆一臉的不情願,憤憤不平的灌了一碗燒刀子,道:“你贏了我幾百遍,我當然希望看見你輸一次。”
宇文子喬道:“呵呵。”
項恆嘴裡嘖嘖的笑著,道:“當時在飄香樓裡,你輸給我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宇文子喬道:“當時小生是什麼表情?”
項恆道:“和酥餅一樣的表情。”
宇文子喬這個賭徒不願再提自己輸的事情,轉移開話題,道:“我們一下午都無所事事,你為什麼不去陪陪憶柔姑娘?”
項恆道:“為什麼去陪她?”
宇文子喬道:“因為小生怕她吃醋。”
項恆差點被一口燒刀子嗆死,道:“她應該不會吃一個小白臉的醋吧?”
宇文子喬嘆了口氣,道:“女人吃醋的範圍太廣了,就算是男人,她也會吃醋。”
項恆也跟著嘆了口氣,比他更加無奈,道:“我也很想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