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說話。”
宇文子喬皺起眉頭,道:“那你為什麼不去?”
“因為我討厭麻煩。”項恆苦笑一聲,道:“飄香樓裡現在住滿參加煮酒會的人,人多的時候,麻煩往往也越多。”
宇文子喬嘆道:“我總算懂了,飄香樓裡現在不但人多,而且都是有來頭,有脾氣,有背景,都是混江湖的。”
項恆道:“更無奈的是,蕭楚文和華山六劍就住在飄香樓裡。”
宇文子喬臉上寫出了君子的憐憫,道:“這麼雜亂的飄香樓裡,你就不怕憶柔姑娘會出事?”
“混江湖的,多少都會給忘塵師太一點面子。”項恆道:“蕭楚文和孫華通這兩個人,多少懂點規矩,不會無緣無故找人麻煩的。”
宇文子喬點了點頭:“蕭楚文的確是個君子。”
項恆忽然露出了非常不甘,非常不服的表情,大聲道:“一想起蕭楚文,就一件事我就覺得非常不滿意。”
宇文子喬苦笑著說道:“他手下的蘇冰?”
項恆憤憤道:“這個酥餅又硬又兇,長的也沒仙女一半漂亮,怎麼能在美人榜上排第五呢?”
宇文子喬道:“你知道不知道,是誰賞盡天下美女,排出美人榜呢?”
項恆道:“是誰?。”
“白芯素”宇文子喬笑了,彷彿賞盡了天下所有美女,道:“據說單大夫人二十年前,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美女。”
項恆嘆道:“她現在長的也不算太差。”
宇文子喬道:“單大夫人評出的美人榜,多少都是有根有據的。”
項恆道:“可我實在看不出那個酥餅哪裡漂亮。”
宇文子喬道:“因為你沒見過她笑。”
項恆道:“她會笑?那個酥餅會笑?誰見過?”
“單大夫人。”宇文子喬臉上露出了嚮往的神色,似乎在羨慕見過蘇冰傾城一笑的白芯素,道:“單大夫人只見她笑過一次,就把她排進了美人榜的第五名。”
項恆的眉頭皺的好像波浪,彷彿聽到了一個極其荒唐的故事一般:“她在哪裡笑呢?”
宇文子喬道:“在一棵梅花樹下。”
項恆道:“她衝著梅花傻笑?”
宇文子喬道:“她衝著一個人笑,多情又溫柔的微笑。”
項恆道:“有這種人?誰?”
“獨孤飄雪。”宇文子喬道:“有哪個少女,見了獨孤飄雪是不笑的?”
項恆不解道:“就是因為她對著獨孤飄雪笑了笑,然後就排進了美人榜的第五名?”
宇文子喬君子莞爾:“是的,一個女人,只要有過一瞬間的美麗,那就足夠了。”
項恆嘆道:“所以女人混江湖,有時候比男人還簡單。”
宇文子喬也發出少有的嘆息,道:“因為男人要靠血和淚才能博得浮名,女人有時候只需要笑一笑,就能得到一切。”
項恆道:“一個女人如果笑的美麗,脫的也快,那麼這個女人很快就能得到所有了。”
兩人同時嘆息,彷彿在向命運張牙舞爪,痛訴著做男人的痛苦。
宇文子喬的酒量的確不好,他現在已經醉倒在石桌上了。
他不過才喝了八杯燒刀子而已,已經喝了八十碗的項恆,臉上卻只有三分醉意。
項恆現在在笑,笑的很得意,很滿足。
他終於看見宇文子喬喝醉了,第一次,也是第一個看見宇文子喬喝醉的人。
宇文子喬向來對自己的飲酒量很有限制,他覺得,一個男人如果喝醉了,會做出許多愚蠢的事。男人們最狼狽的時候,通常就是他喝醉的時候。
能讓宇文子喬喝醉的人,恐怕只有項恆。
——只有真正的朋友,才能看見你最狼狽的樣子。
子時正,離煮酒大會只有五個時辰了。
宇文子喬已經安睡在會賢莊的客房裡。
項恆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