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知道自己很快就會痊癒?這小妮子是成大夫了,還是成仙了?
“不行,一定要請大夫來看。”左瑛轉身招呼左右道:“你再去太醫院一趟。”
一個宮女領命,小跑著離開了緋羽的房間。
“緋羽姐姐,我們替你將身上的溼衣服換下來吧。”看見緋羽如此得寵,宮女們都知道這就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了,忙不迭上來獻殷勤。
“不、不……”緋羽將本來就佝僂著的身體蜷縮得更緊了,臉上的表情滿是惶恐,好像別人說的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宮女們見狀,都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這樣下去,沒病也會捂出病。左瑛的嘴角翹起一個威脅的微笑,“你不讓她們給你換衣服,難道是要朕親自來?”
“不、不……陛下……折煞緋羽……折煞緋羽……”緋羽努力地搖著頭,激動之下,雙眼一失神好像幾乎又要暈厥過去。
“好,朕不勉強你,你閉上眼好好躺著,別再說話了。”左瑛實在拿這個傳統保守又靦腆到極點的人沒辦法。
“謝陛下……”緋羽的雙眼流露出感激,但是一直看著左瑛,不願意閤眼休息。
左瑛知道自己如果繼續站在這裡,心中充滿愧疚、自責的緋羽是不可能好好休息的,而且看樣子,緋羽的確不像是又遭到謀害,於是囑咐身邊兩個宮女留下來好好照顧緋羽,便離開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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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一章 奇怪的宮女
(再次感謝各位給票給評的親~尤其是龍的天空,其他不留名的親也請對號入座哈~~)*
“請問大人,我們緋羽姐姐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呢?”兩個照顧緋羽的宮女圍剛給緋羽號完脈的醫官追問。
這醫官看來五十歲出頭的樣子,雖然不是專門給皇帝和**診病的御醫,但是能進太醫院任職也定然是萬里挑一的角色。他此刻眉頭緊鎖,一隻手摸著沒有蓄鬚的下巴,一隻手緊緊地攢成拳頭,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緋羽姑娘惡寒而復發熱、汗出如流珠,狀似感染傷寒;然脈象時而非陰非陽,時而陰陽相博、紊亂無常,又非傷寒之狀……本官才疏學淺,此種症狀實在是聞所未聞……”醫官為難道,“不若如此,本官回太醫院中,將緋羽姑娘之症狀傳告同僚,使有能之人前來再為緋羽姑娘診治。”
兩個宮女剛要感謝醫官,緋羽虛弱的聲音就從床上傳來:“不……不必……求、求姐妹們……讓緋羽一個人……待著就好……求你們……”
兩個宮女既為難,又不敢勉強,躊躇再三隻好將醫官送走,再囑咐膳房準備些滋補的羹湯稀粥,好為緋羽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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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羽診脈後的情況被稟告給左瑛的時候,左瑛已經用過早膳,將形影不離的內侍和宮女留在遠處,獨自站在御花園的玉湖邊看著平靜如鏡的湖面出神。她第一次睜開雙眼看這個世界,就是在這個湖裡。雖然只是過了短短的幾天,這裡已經發生了這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而且她還好幾次幾乎再次喪命,只有眼前這一泓湖水,還是平靜如初,好像亙古不變一樣。
這讓她聯想起太師賀蘭楚那張處變不驚的臉上總是如同覆蓋著嚴霜的冷漠表情,從外表看不出一絲他的喜怒,更玩味不出他肚子裡的陰謀;不過他的心思可不比湖泊的淺小,而是大海的風雲詭譎、驚濤駭浪,好像隨時都要將她這艘孤零零地在海面上飄蕩的小船狠狠地打得檣傾楫摧,再無情地捲入海底。
可是左瑛感覺不到絲毫的畏懼,就像她所一直認為的那樣,沒人能從一個武器商人手中奪取什麼,因為他們從進入這一行開始就已經將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終有一天不是死在戰火中就是死在殺手的搶下,他們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生命的盈餘。面對著血腥和殺戮,她甚至能夠露出期待驚喜的微笑。
只是她此刻的心中的那份泰然好像少了些。當初將她從這湖水裡救出來的那個人,也讓她感到在這個世界似乎也能獲得推心置腹的支援和信任,可是如今身體狀況卻令人擔憂。
“知道了。”左瑛沒有回過頭來看那個稟告緋羽病情的宮女,“你回去繼續好好照顧她。緋羽痊癒,朕將有賞。”
“謝陛下。”宮女的聲音裡帶著喜悅。
左瑛聽見宮女碎步退下的腳步聲,又看著湖面陷入思考。可是不過片刻,身後又有腳步聲傳來。
“還有事?”左瑛奇怪地轉過頭去,看見那個來到她身後的卻不是剛才那個宮女,甚至不是她宮中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