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難受得發疼。“二哥,你跟爹爹已經離開家了吧?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南燭的手握緊了青衫。
今天這三道題,全是二哥素日裡跟她玩耍過的。只不過平時跟二哥是紙上談兵,而今天三個盒子裡裝的都是實物。
難道只是巧合?
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這麼說來,成國二皇子獻上的圖紙,也是二哥往日裡說過的。
這世上真有思維想法如此相近的兩個人嗎?
南燭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二哥在成國二皇子手上!二哥莫非是故意用這三道題來告訴自己!
好似巨石投入平靜湖,南燭的腦袋嗡了一聲,整個心徹底亂了。
“不不不,不可能,我要冷靜。冷靜。這只不過是巧合。二哥應該已經在尋藥的路上。——可是萬一真的是被二皇子帶走了呢?——老天,二哥那樣的身體怎麼禁得住成國的嚴寒!——我要去救二哥!——冷靜,冷靜,你去不了成國。你現在連軍營都出不了。二哥一定安好。你想多了。”南燭的心裡一瞬間閃過千百萬個念頭。
南燭越想越覺得心焦,只恨不得立刻飛回二哥身邊去才好。她一個勁地在心裡祈求上蒼保佑二哥平安。
“話說回來,成國二皇子不是一般人,我琢磨著成國怕是要換太子。太好了,不用大冬天地往雪地裡跑喲。”魯冰花說。
杜若聞言冷笑,壓低了聲音道:“我們這,怕也是開始風起雲湧了。”杜若暗指的自然是今天的事。
魯冰花卻搖搖頭,朝兩人招了招手。三個腦袋瓜子湊近了,魯冰花才壓低了聲音道:“獸醫,這是表象。要是真以為是太子派人殺沐王就錯了。你們想啊,沐王是一個對他沒影響又有用的皇子,殺他幹嘛?留著以後守江山多好。殺沐王,這不符合邏輯。就算南燭你今天解了題,可太子他又不會未卜先知。我跟你兩說,今天的事跟太子壓根無關。你們兩忘了,今天在大帳裡可是少了一個人。這個人才是真正的關鍵人物。”
“白及?”南燭想起。
“不……”魯冰花話沒說完。
魯冰花話沒說完是因為他看見大肥貓突然抬起頭望向門簾。這肥貓貪吃愛睡,卻有個最大的好處——警覺。
南燭雖說是習武之人,但她那點警覺性可比不上貓。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迅速落座。
“誰在外面?”南燭提高音量問。
走路不發出聲音的應該是習武之人。
門簾一掀,進來一襲白衣銀甲。不是別人,正是小將白及。
作者有話要說:
☆、36
廚帳內三人對視一眼。
這個白及屬曹操的,說他他就到。
細看白及,臉色不好,頭上還纏著布帶,身後也沒帶別人,一個人孤零零地走來廚帳。或許是因為沒了平時傲慢不可一世的銳氣,這時的白及形單影隻,像一隻找不到線的風箏。
“這位客官,您是看病呢?還是打架?”魯冰花一看是白及,眉頭一揚,“要是打架可不行,您現在可是病患呢,要是我們家小南南贏了會被人說勝之不武的。要不這樣,咱們也先請杜大夫給您看看,看看您那腦袋瓜兒適不適合打架?”
南燭聽著就笑了。魯冰花這張嘴真是得理不饒人,明裡暗裡地罵白及。不過說來也好笑,之前是白及找杜若給自己看傷,如今正好顛倒了過來。正所謂世事難料。
杜若陰陰地掏出針。
南燭向來心大,一笑之後大方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及沒有心情跟魯冰花鬥嘴皮,只突然拳一握,然後猛地朝南燭一撲!這招叫餓狼撲食。面對白及的突然行動,南燭好歹是練過武功的人,哪裡容得白及的手觸到自己。想都不想就一腳就朝白及踹了過去,誰知白及整個人丟了魂一般,南燭無意傷人,這一腳按道理該踹在白及的膝蓋上,誰知白及自己半跌了下來,這一腳便踹在白及肚子上。白及“哎喲”一聲,反坐在地。
南燭心裡過意不去,忙問:“你怎麼樣?”
魯冰花卻一聲冷哼,顯然是在說:理他作甚?
白及摸了下嘴角,南燭瞥見一絲猩紅。白及坐在地上道:“好,好,好。”
三個好字,南燭心裡益發沒底。
“好你個南巖風,你就是南若谷的二弟?”
南燭點頭道:“是。”
白及這麼風急火燎地跑來竟然是問這事,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