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負荊請罪讓淑芬出山當我的王妃。我也會再行考慮。”
有誰會放著王位不要呢?在老王爺任性地傳位前斬草除根。這便是世子尚陽,不,莫東陽到此的真正原因。
但是斬草除根也不能太明顯。老王爺也不是吃素的。
世子尚陽陰陰地看著眼前的崇山峻嶺。腦袋裡想的都是各種置人於死地的手段。到時候是把那女人做了人彘呢還是凌遲呢?要不是她,母親是不是就不至於被父王憎惡。自己跟妹妹也不會落個沒有爹爹的下場。
夜風已冷。世子尚陽心頭更是寒意大盛。嫉妒跟怨恨讓他不時有揮手除了這連綿大山的衝動。
“報!”探子又到。
“苦菜頭已經回來了。”探子道。
世子尚陽心頭一喜。總算知道那女人的老巢在哪裡了。
不多時,面有菜色的苦菜頭被帶到世子尚陽面前。“回主子的話,他們的老窩隱在溶洞之後。”
“你可記得路?”世子尚陽問。
“記得。”苦菜頭道。
“那青衣人可是沐王殿下?”世子尚陽問。
苦菜頭撓撓頭道:“聽他們說話不是,我走前聽到他說自己叫南巖風。是南若谷的弟弟。”
“南若谷?呵呵呵,世界真小。想當年他黃泉路上,我還送了一程。真是春風吹又生啊。”世子陰毒地一笑。南若谷的死是通關秦家老狐狸的主意,秦家老頭不知為何突然要置南若谷於死地,世子私心忖度是因為南若谷名氣太高卻不肯依附太子。秦家一直是忠實的□□。對於得不到手的人才,尤其是南若谷這種,秦家自然會下手。而世子尚陽也是如此。他幾次三番請南若谷清談喝茶,南若谷卻以各種理由推辭。最不靠譜的一個是為妹妹摘花。所以當南若谷大罪初判時,父王雖然交待過救人,自己也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路。此人有大才,但不為己用,必定為大患。
不知道他的弟弟會不會像他一樣固執。如今是用人之際,若是能收入囊中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假若此人不死,倒不妨賣他個人情。
“世子,什麼時候動手?”校官問。
“丑時初刻。”世子道。
丑時初刻,就是他異母弟弟的死期。
冷月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上榜了,好開心啊!努力加更以謝大家!(等等。怎麼總覺得這句話哪裡怪怪地?好像切腹自盡以謝天下的樣子?)
☆、54
南燭三人的軟榻憑空掉進了一個大陷阱。三人剛剛落進窟窿,頭頂上的機關便已經合上。四周一片化不開的黑暗。
據說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失明。未知的看不見的危險恐懼,往往比看得見的危險更容易摧毀人的心理。南燭眼前什麼都看不見。杜若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是大夫,素日憑藉眼睛的地方比較多,此時的不安感遠大於其他兩人。
黑暗中,反倒是魯冰花玩世不恭地聲音響起,他慵懶地道:“哎呀呀,我就說他不敬業啊,好端端的山賊搞機關啊!這又不是皇親國戚的書房後花園!”
魯冰花的聲音讓南燭一笑。
魯冰花又生氣了,他說:“小南南,你該害怕才對,笑也不符合這氛圍。害我還擔心你倆害怕。”
此人心細如髮,臨危不亂,在危急情況下首先想到的卻是南燭跟杜若。
“怕什麼?”南燭笑微微地問。她的聲音在黑暗中平靜似水。
“怕死。”魯冰花說。
“死倒不怕。我來當兵之前已經死過一回了。只要家人平安,龍潭虎穴我都不怕。”南燭笑說,“何況如今有你們不怕死的陪在我身邊。哪怕是地獄,也不妨走上幾遭。”
魯冰花笑,娘娘腔也有笑得豪氣干雲的時候,他道:“沒錯,走!”
杜若道:“說的沒錯。走上幾遭也無妨!”
三個人在黑暗中看不見彼此的臉,只嘿嘿傻笑。
“沒見過你們這樣的。”醜叔的聲音驀地穿來。“嘭!”地一聲,醜叔手上綻放了一朵燭光。燭光下,醜叔的臉陰晴不定。
“跟我來。”醜叔說。
南燭舉步要走。魯冰花連忙扯住她。杜若也很遲疑。總覺得這醜叔比無愁公子要危險百倍。
醜叔也不等他們。醜叔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黑暗中仍然細不可聞,這個人是絕對的內家高手。這樣的高手,只是個山賊?
“不打算走?你們仨都能走吧。不能走也沒關係,待會就會放蛇了。”醜叔的聲音幽幽地傳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