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福。——這麼說來,醜叔也許並不是只是因為看我順眼才找的我。”魯冰花道。
南燭點頭。“嗯,看你順眼不容易。我跟杜若都比你順眼多了。”
這回,魯冰花被氣笑了。
不多時,冰花雛形做好。
“它們的時間被定住了,不會溶釋,直到春天。”南燭道。
二哥,你可知道,現在的南燭也想冰封住一些時間。冰封住跟他們在一起的歲月。
“放心。春天也不會化,”魯冰花道,“我會把它們放到永遠不會化的地方去。”
紫苑花地,或許需要添一口冰窖。
“對了。你為什麼叫冰花?是因為你是冬天出生的嗎?”南燭問。
“不是的。”魯冰花道。
“那怎麼會叫冰花?”
“我娘真名姓花,我出生的時候她覺得冷,所以就叫魯冰花。”魯冰花道。
“這……是真的嗎?”南燭道。
“反正我娘是這麼說的。”
南燭站起身,往前走。猶豫了一下,想幹脆施展輕功。只是太累了一些。魯冰花卻在此時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南燭下意識想抽回。卻發現魯冰花的手溫溫地,還很有力。自己的手被牢牢地握住。
“呆子,你想一路朝拜到沐王房間嗎。”魯冰花不由分說道,“走吧。”
兩人攜手。不知為何都沒再多說話。一路雪花飛舞。傘下卻是風平浪靜的溫馨。
魯冰花輕輕將傘的大半蓋住了南燭的身子。
“你有時候很像二哥呢。”
“我是我。”
☆、119
沐王的頭很疼,無愁這小子剛剛來過,告訴他:“大雪封路,維城物資緊缺,白銅巷的房子一時之間壓根不可能建好。不說其它木材工匠之類,就是土坯磚,一時半會也沒地方去弄那麼多。我實在做不到。如果要追究我的責任,就拿我的骨頭跟破輪子當磚去吧。”
顯然無愁已經被逼得跳腳了。
可難不成眼睜睜看著難民凍死?
沐王絕對不會。
該死,到了這時候,他腦袋裡就出現南巖風的臉。
沐王下了床。
屋子裡架著一個小火爐,木炭亮著微微火光,明明滅滅吐納溫暖藥香,一個藥碗擱在案板上。不遠處的案几上擺放著凌亂的棋子,圈椅上有一件厚斗篷,這麼厚,顯然是南巖風守夜時留下的。
南巖風在這守了他三夜。
見,抑或是不見。
見他,情緒總是不自覺地失控。不見,卻又時時想起他。
沐王坐到圈椅上,手拿過棋桌上的黑白子。明明是一顆棋子,他卻難以割捨。他不該有這種心思,是因為自己還不夠狠嗎?
“藥來嘍!”南燭歡快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沐王不自覺地抬起頭。卻在高程打起簾子的瞬間,看見魯冰花撐起的傘。
魯冰花跟南巖風是一起回來的。共用一把傘。
在魯冰花庇護下的南巖風像是一隻被老鷹保護的鳥。
那明媚的笑靨讓沐王的心瞬時痛了一把。
他到底沒辦法不在意。
南巖風鑽了進來。一眼就看見沐王坐在椅子上。“咦,你怎麼起來了?”南燭問,藥一放,連忙過來。
魯冰花沒進來,顯然只是為了將南燭送回。
這麼一想,沐王便更覺得不是滋味。
南燭順手拿了圈椅上的斗篷給沐王,沐王卻拒絕道:“南巖風,你的規矩呢?”
南燭愣住。
沐王看見南燭的笑容剎那間凝固在臉上。
他這是在幹什麼?
他不是一直很喜歡南燭“沒大沒小”的樣子嗎?
只是打個傘而已,自己怎麼就那麼介意?南燭為他守夜,給他熬藥,末了還被他冷言冷語。自己這算不算不知好歹。南巖風會不會轉頭就走呢?如果那樣的話,自己的一顆心是不是就輕鬆了?真的會輕鬆嗎?
抑或是碎成幾瓣。
他不可以有這種心思。
南燭果真轉了身。
“不要!”沐王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南燭的一角鬥篷。
“不要什麼?放斗篷的架子壞了嗎?——我只是去放斗篷。”南燭側身茫然地問。她覺得沐王怪怪的。
“沒什麼。”沐王聞言鬆了手。
看著南燭走到彎月架前,將斗篷解下,掛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