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只要你給我找到這幾樣東西,以及,一堆胖子。”
☆、130
魯冰花一挑長眉,戲謔道:“南南,你這是要做人肉年糕?”
南燭要的是大石頭,木板,跟大胖子。
“你等著瞧熱鬧。”南燭眨眼。
魯冰花不禁輕笑。
“不如一起。”魯冰花站起。
“好主意。”南燭從架子上跳下。魯冰花伸出衣袖輕輕地扶了她一把。
兩人並肩走了出去。
原來,即使大軍壓境性命攸關,只要有她在,也可以如此開心。
沉葉渡。
揮軍攻打老虎豁的羌午叛軍主帥名叫“鹿耶”。鹿耶已經快要氣瘋。
“這倆人到底會不會打仗!”鹿耶怒道。
老虎豁換了守將,陰狠愛偷襲的魯冰花就已經很讓鹿耶頭疼。誰知道又來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
“這個南巖風是怎麼回事!”鹿耶怒道。
“據說,破成國皇子題的就是他。年紀不大,玩心重也是正常的。”一個副帥道。這個人複姓歐陽,似乎跟鹿耶不太對付。語氣裡頗有些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味道。
原來,劍拔弩張的沉葉渡防禦工事之後突然架起了幾個“蹺蹺板”。還多了一隊身穿重甲頭頂鍋蓋的胖子。
如果單單只是一隊胖子頂著鍋蓋的話,絕對不會氣到鹿耶。問題是南巖風這人童心未泯,竟然在胖子們頭上戴的鍋蓋上粘上了兩段樹枝——形似鹿。
分明是指著鼻子罵鹿耶。
鹿耶這方,隊伍正在漸漸集結,醞釀最後的總攻。免不了有好戰的勇將跨雪狼關前罵仗,每當這時南巖風也不出關迎戰,更不浪費嗓子對吼。而是樂滋滋地在防禦工事前溜胖子。
這種孩子氣的“幽默”,足以讓鹿耶抓狂。
偏生南燭的隊伍裡還有四個極有表演天賦的漢子,不光是披著盔甲走一圈,還能走出各種花樣來。扭屁股跳秧歌無所不至。經常是一出現,便惹得雙方士兵都呵呵笑。羌午叛軍裡也免不了有人偷偷笑。這笑聲能把鹿耶完全惹毛。
副帥道:“不用跟一個毛頭孩子置氣。罵陣這事,向來是你罵罵我,我罵罵你。以某看,這孩子別出心裁,還挺有意思的。你何苦吹鼻子瞪眼,如此沉不住氣?虧你還是個主帥呢。你那以後要當皇帝的堂兄弟要是知道你這副模樣,說不定又是一個巴掌——罷了,過場終究不過是動刀槍之前的序幕。拿下老虎豁才是正經。”
副帥明勸暗損。對主帥很是不屑。只可惜鹿耶沒聽出來。
“拿下老虎豁後,我一定要活剝了這傢伙的皮,在他頭上插上兩根樹枝!”鹿耶暴虐易怒。
副帥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沉葉渡的守軍突然後撤!”有小兵來報。
“咦?”鹿耶疑惑了一下。
副帥也很吃驚。掀起車窗,再看沉葉渡。果然人去樓空,渡上沒有半個人。倒是岸上工事裡的蹺蹺板正一上一下地彈跳。其餘工事亦是一片忙碌,似乎在加固防禦。
“讓出沉葉渡?南巖風是傻子?”鹿耶疑惑不解。
“南巖風把老虎豁豁口圍住了,應該是想以豁口為重點建反擊工事。這也對,沉葉渡不太好守。不如依據天險。可他還是太嫩了,若非此行我們是為捉人而來,大可不再走老虎豁,不與與他交戰。策馬長驅,從別處進入腹地。”有人搖頭道。
“不一定。南巖風年少,思慮可能欠缺周全,但那個姓魯的做事可穩當得很。諸將可能沒發現,前幾日他暗殺我們先行營將士,愣是沒有貿然多行一步路。一個人如此謹慎的人,絕對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副帥道。這個人心細如髮。
眾人聞言相視一眼,都點頭。
恐怖的魯冰花在冰上留下了一道鮮血跟屍首組成的圓弧。這道圓弧明顯與沐王軍弓箭手的射程吻合。圓弧之北,魯冰花從不貿然出擊。圓弧之內,殺。
“他們兩人不會無緣無故讓出沉葉渡——只有一個解釋,‘迦胖子’就在他營中。且一時半會走不了。”副帥眼前一亮。
只有這麼解釋才能說通魯冰花南巖風為何讓出沉葉渡。
眾人點頭。
“傳令下去,加快速度。今夜攻下老虎豁!”副帥下令。
“得!”眾人道。
沉葉渡,失陷。
而這邊,南燭與魯冰花正在面對憤怒的白及。
老虎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