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午時了!”白如衣倏地起身,撫平了有點皺的衣袍,衝他一笑。“走吧,回去弄午飯吃。”
墨無雪複雜地望著他。
他向他伸出手,偏著頭,溫潤如玉。
沒有猶豫,墨無雪將自己的手放了他的手中。
溫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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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衣……喜歡他?
吃了午飯,他藉口說要到小舞家去看看。如衣沒有阻撓,收拾著碗筷,問他晚飯是要在家裡吃還是在小舞家吃。他應了一聲,說是回來吃。
揣著一顆不安的心,他停停走走的來到了寒紀舞與燕飛花的住處。
立在那被牽牛花圍繞著的木屋前,他猶豫了。
找小舞何事呢?問他知不知道,如衣……喜歡他?
可小舞又怎知呢?
懊惱地蹲在地上,捧著頭,低吟一聲。
“無雪哥哥,你在做什麼?”寒紀舞清脆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
他抬頭,不好意思地站起。“呃,想來你們這裡竄竄門。不會不歡迎我吧?”
寒紀舞哈哈一笑。“怎麼會呢?你要進屋坐坐嗎?”
“呃,不了,就在你們門口坐坐吧。”
寒紀舞聳聳肩,與他一起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
“有什麼事嗎?”看出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寒紀舞問。
“呃,飛花不在嗎?”有點左顧他言。
“飛花哥出門有點事兒。”寒紀舞有耐心地回答。
“哦。”扯了扯發,他終於忍不住了。“小舞,你知道……如衣喜歡我嗎?”
寒紀舞張了小嘴,墨無雪閃躲開他的眼神,清了清喉嚨。“那個……我……”
“知道。”寒紀舞肯定地說。
“啊?”
“我很早就知道如衣哥喜歡你!飛花哥也知道啊。”寒紀舞沒有覺察到墨無雪漸白的臉色。
“為何……你們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寒紀舞託著下巴。“以前我們幾個人一起玩時,如衣哥總在一旁看著你。有好吃的,也總是先分給你吃。還有哦,你走後,哭得最傷心的是他。”
墨無雪心中一陣糾痛。如衣……他哭了?在他走後,哭得很傷心?
“你別不信啊!如衣哥還因此病了好幾天呢!”寒紀舞皺著秀氣的眉,說,“你和如衣哥的父母都很早去世了,你走了,如衣哥就一個人了,生病了,我們都不知道,後來還是飛花哥因為好幾天沒見著他,跑他家看看,結果看到病懨懨的如衣哥。”
“那他現在……身體還好嗎?”墨無雪的聲音有點沙啞。
“嗯,比起以前好多了,但體質很敏感,稍一受涼便會得風寒。”
“哦。”墨無雪交握著雙手,盯著泥地,看螞蟻們勤勞地搬運著食物。
清風掠過,掀起了籬笆上牽牛花的心形葉子。
清風細語過後,寒紀舞咕噥:“如衣哥哥對無雪哥哥那麼好,無雪哥哥為何還要向我許諾呢?”
墨無雪耳力過人,自是聽得一清二楚。為何向小舞許諾?
雙眼不禁迷茫了。
“我記得,在我走之前,生了場大病,那時候病得以為自己不行了。後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很細心的照顧我,還在我耳邊細語,要我支援下去。當我清醒過來後,看到的便是你。”
寒紀舞霍地轉頭,大皺眉頭。“所以你就向我許諾?”
“……嗯。”墨無雪不確定地點頭。
寒紀舞猛地捧頭,呻吟一聲。“無雪哥哥好糊塗啊!如衣哥真冤!”
墨無雪心中一驚。小舞他,為何如此講?難道……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無雪哥……”寒紀舞用憐憫的眼神望他。“對不起,讓你誤會了這麼久!事實上,那時候照顧你的人——不是我!”
“什麼?”墨無雪震驚。不是小舞,是誰呢?他堅信了十年,一直以為是小舞,那時候痛苦難捱,是靠著耳邊的細語,捱過來的啊!
“是——如衣哥哥!”寒紀舞輕吐氣。“一直是如衣哥哥!”
墨無雪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如衣哥哥不休不眠的照顧了你兩日,我們勸他他都不休息,你穩定下來後,他才放寬了心,而自己卻病倒了。那時候,飛花哥送他回去了,留我在你旁邊守著。”
於是,當墨無雪醒來睜開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