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的人便是寒紀舞?!卻因此,他誤會了?
“如衣他……他……”顫抖著唇,墨無雪字不成句,他捂住臉,哽咽。“我一直以為……是你……所以才……”
“很抱歉。”寒紀舞垂眼。
“不,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是他不問清楚,便下了定論。那時候,他要走了,如衣來送行,依稀還記得他的臉色特別蒼白!而他粗心地以為,如衣原本身體不好,臉色蒼白是正常的!卻不料,他是病的!為了照顧他,他病了。帶病的身體,還來送行?他走後,如衣一個人,在哭泣?!哭泣著生病!?
“我……我太可惡了!”
十年後,回來找許諾的人,當如衣知道他找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時,是怎樣的心傷?莫怪,莫怪他身上隱約繚繞著一股哀傷之氣!
“中午前,他……向我表白。說……喜歡我。”他嘆息。“我卻……卻逃避著他!”
寒紀舞瞪了他一眼。如衣哥真可憐,竟然會喜歡上這麼遲鈍的無雪哥!
“多說些……如衣的事吧。這十年,我……錯過了好多。”墨無雪望向寒紀舞,眼裡有著哀求。
寒紀舞嘆了口氣。“好吧。”
夕陽,晚霞,歸巢的鳥兒,預示著,傍晚來臨了。
小舞的聲音始終是清脆的,聽著他訴說著如衣的事,心很平靜。
腳步聲緩緩接近,踩著落葉,啐啐作響,他抬頭,看到夕陽中,一條單薄的身影徐徐而來。
寒紀舞停下說話,與他一起望向那條孤寂的身影。
白如衣看到他們坐在屋前的臺階上,一臉凝重,不禁一笑。“怎麼了?你們兩個?”
墨無雪蠕了蠕唇,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任何話語。他倏地起身,大步上前,張臂擁住了白如衣清瘦的身子。
白如衣一怔,感覺到擁抱他的人的身體在微微發顫,疑惑地望向寒紀舞。寒紀舞吐吐舌,聳聳肩。
白如衣擰了劍眉,低聲問:“怎麼了?”
墨無雪使勁地抱住他,頭埋在他的頸間,不言不語。
白如衣無奈地吐氣。“無雪,你抱著我,我是很高興的,但是,很痛啊。”
“啊,抱……抱歉。”鬆開一些,卻仍是擁著他的。
“晚飯已經好了,要回去吃飯嗎?”白如衣神色袒然。
“呃……”反觀墨無雪,兩頰微紅。
白如衣問寒紀舞:“晚飯要來我家吃嗎?”
寒紀舞饞著一張臉,卻搖頭。“想是想,但飛花哥快回來了吧,我得做晚飯迎接他。”
“那好,我們回去了。”拉了墨無雪的手,向小舞道別,慢悠悠地往回走。
墨無雪被動地隨著他,痴痴地望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跟著。
當飛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如衣與墨無雪離開的背影,他疑惑地問仍坐在臺階上的小舞:“他們怎麼了?”
寒紀舞開心地跳起來,抱他的腰。“如衣哥很快就可以有個伴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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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墨無雪再次抱住白如衣。
白如衣靜靜地立著,任他抱個痛快。許久之後,他開口問:“是小舞……說了什麼話吧?”
“……嗯。”墨無雪含糊地應一聲。
白如衣抬眼,盯著簡陋的屋頂。“你要一直抱著我是不反對的,但,肚子不餓嗎?”
墨無雪紅了臉,不情願地放開。
看到一桌的美味佳餚,他讚歎。“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