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雪從背後擁住他,將他完全包容在懷中。
“我不想走。”他咕噥。
白如衣閉著眼。“別任性了。”
一想到要和如衣分開許久,他便不捨。“紅塵繁雜,煩。”
“呵,當初你走時,可是雄心壯志啊。”
“那時候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呀。剛出去的時候,什麼都不懂,常被人騙,幸虧沒有被賣掉。呵呵……”一起到剛出塵時的那股傻勁,他便忍不住發笑。
“說說你在外面的遇際吧。”似乎來了精神,白如衣睜開眼,轉過身。
“好啊。”墨無雪的手悄悄地摸進他的衣襟內。“那時候啊,我呆笨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到處亂竄,江湖人常常莫名其妙的打鬥,我被捲入其中,之後,慢慢得不再單純了……”
他柔聲細語的講著在外面的生活,白如衣靜靜地聽著,當墨無雪的手來到他的背後時,他一顫,捉住他頑皮的手。“別亂動。”
墨無雪無辜地眨眼。
“之後呢?”對他的遇際充滿了好奇。
“之後啊,跟幾個講義氣的兄弟組成了‘雪天門’,慢慢地,‘雪天門’的名聲在江湖上越來越大。當忙碌下來,清閒的時候,才意識到,我在外面已度過了十年。”
白如衣拍拍他的背,道:“晚了,該睡了。”
墨無雪不滿,翻身壓住他。
“怎麼了?”白如衣不解。
墨無雪貼在他耳邊,呢喃:“我想要……”
白如衣推著他。“不好吧……外面有人……”
“我要走了……”墨無雪埋在他的肩間,啃著他的頸。
白如衣靜了一會,說:“好吧……不過,換個位置。”
墨無雪睜大眼,不情願。“如衣……我……我想……”
“我明日要早起做早飯,還有課。”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然後利落地壓回去。
墨無雪無奈地被壓在下面,咕噥。“我一定要……”
“噓,不是想要嗎?安靜——”一個吻,阻去了身下人的抗議。
內室傳出一些細碎的聲音,躺在外面的兩人都沒有睡。習武之人的耳朵特別靈敏,房內的說話聲聽得一清二楚。
曖昧的聲音斷斷續續,聽得二人面紅耳赤,黑暗中,兩人對視,不可思議地發現,他們的門主與那清瘦的男子竟是這種……關係!更甚者,門主還是那個被壓的那一個!?
翌日,二人早早起床了,梳洗完畢時,內室的簾子掀開了,出現了白如衣清雅的身影。
白如衣衝他們有禮的一笑:“早。”
“……早……”二人不自然地回應。
白如衣若無其事地進了廚房,開始弄早飯。
二人吐了口氣,不約而同地瞪著門簾。
時間,就在詭異中過去。
早飯好了,但墨無雪仍未起床的跡象。
擺好筷子,白如衣向他們說道:“你們先吃吧。我去叫雪兒。”
雪兒!?
二人的臉一陣惡寒。不會是……門主吧?!
才要掀開門簾,簾子自動被掀開了,出現了墨無雪慵懶的身影。只見他披頭散髮,乳白色春衫,領口的盤扣微松,眉宇間有著困盹之色,隱含著一股堅毅與柔媚融合的魅力,懶散地出現。
“起來了?”白如衣伸手,將他的扣子完全扣上。
“嗯,好睏。”墨無雪打著呵欠。
“誰叫你昨夜纏著我不放。”完全不把兩名聽眾當回事,白如衣輕笑。“餓了麼?早飯好了。”
吞吞口水,墨無雪搔搔頭。“就是聞著飯香,才醒來。你催醒了我肚裡的餓蟲,得由你來滿足它們!”
“你先去梳髮。”如衣盯著他散發,微皺眉。
“先吃飯吧。”摸摸肚皮,顯得有些可憐。
“不行。”如衣不贊同。
墨無雪埋怨地瞪了瞪縮在桌邊努力吃飯的兩個人,不甘願地進去束髮。
青雲和砂河偷偷地擦了擦汗。他們與門主相處五六年,卻從不知,他是個孩子心性的人啊!門主十六歲建立“雪天門”,平日雖不至於威嚴霸氣,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