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烈終於皺了皺眉,頗有保護意味的將我向懷裡又摟了摟,道:“你有閒功夫就去皇宮裡演戲吧,我家小保不是你能隨意拿來取笑的。”
鳳非離呵呵一陣嗤笑,用指尖按住自己的紅唇,誘惑感十足的搖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我心頭怒火騰騰,這鬼男人,不僅輕薄聞烈,竟還敢用那種口氣說我,以為我小保是好欺負的嗎?
聞烈大約察覺到我的不高興,摸摸我的臉柔聲道:“別理他,這人有點瘋。”
我冷冷一笑,道:“我才不計較呢,一個三流演員而已,看他的樣子,登臺的話也只能演白雪公主的後媽,怎麼也演不了哈姆雷特和羅密歐的。”
鳳非離立即坐直身體看向我,揚著下巴道:“小男孩,你說我演不了誰?哈什麼?”
我作驚訝狀:“你連哈姆雷特也不知道嗎?這麼出名的戲目你會不知道?”
鳳非離眉尖微蹙,認真地開始回想,不過當然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的。
“你說的是戲目名嗎?天下略有名氣的戲目我全都知道,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鳳非離想了一陣,最終決定相信自己。
“天哪,你居然真的不知道,”我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那你有沒有看過奧賽羅?沒看過?那李爾王呢?仲夏夜之夢?威爾斯商人?灰姑娘?美人魚?不可能統統沒有看過吧?”
鳳非離表情有些遲疑:“你少胡編一些名字來騙我,論起戲目來沒人騙得過我,你能說一部戲來我聽聽嗎?”
哼,這有什麼難的,西方戲劇文學可是我的強項呢,當初我扮演哈姆雷特時,活脫脫一個憂鬱王子,其悲劇性不亞於朱琛棣哩。
清清嗓子站起來,我開始聲情並茂地講述丹麥王子的故事,現代人耳熟能詳的情節對於這些古人而言無異於天方夜譚,別說那個戲劇狂,連聞烈都聽的津津有味,一直講到王子夜見父親的鬼魂,告知他叔王的陰謀時,我突然停住,咳了一聲道:“呀,口好渴,不說了,反正後半段也很精彩就是了。”說著就朝外走。
聞烈將臉側過去偷笑,鳳非離則一把抓住我:“你去哪裡?”
“去喝水啊。”
“來人哪。”鳳非離高聲叫道,“送茶。”
聞烈忍著笑,強作嚴肅狀道:“王爺,你以為這是鄴州呢,這可是大災之後的地方,送什麼茶,有水就不錯了,小保自己去喝。”
我應了一聲,掙開鳳非離的手,搖搖擺擺、晃晃悠悠地到外間來,舀一碗水慢慢喝著,沒喝兩口,那位鳳陽王就跟了出來,極為和氣地對我說:“小保兄弟,你快把後面的戲份講完了,然後再把唱詞寫給我,要有曲譜的話一起給我,我不會白要,你喜歡什麼儘管開口。”
我哈哈一笑;“你少老土了,因為你是王爺,下人們怕你,你要什麼就給你收集什麼,都不敢主動給你提建議。其實除了唱的戲,還有說的戲,叫做話劇。”
“話劇?”
“戲曲有聽不懂的,但話劇決沒有看不懂的,所以觀眾絕對最多;唱戲不是人人會唱,但說話人人都會,所以話劇演得好最能表現一個人的演技。改天我有空了寫幾個劇本給你排。”
鳳非離看起來相當開心,言笑晏晏地湊到我面前:“小保啊,你真是個妙人兒,難怪聞烈這樣喜歡你,不如到我府裡去吧,我會很疼你哦。”說著飛了一個眼神過來,別說,這麼近距離的接到這種眼神,的確讓人心神一蕩,果然是一個魅力指數極高的傢伙。
接下來就是回到聞烈身邊繼續講述王子復仇記,同時不斷抵抗那個戲劇狂從聞烈身上轉到我這兒來的百般性搔擾,到後來聞二少爺再也沉不住氣,嚴厲喝令那人坐遠一點,否則就不准我再講吓去。
講完故事,鳳非離開始打聽宮裡的事情,聞烈推說什麼也不知道,其實他這樣傷著,的確也什麼都不知道。得不到滿意答案的鳳陽王邪魅的一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現在一定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只有等我這樣真正疼他的人來救了。”
聞烈點著頭:“沒錯,的確只有你最疼他,從小到大,他哪次見你不是疼得死去活來?”
鳳非離得意地一笑:“我還是得趕緊過去了,免得他見我遲遲不到心裡掂念,我要突然出現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說著飛快地伸手在我臉上摸了一把,長笑著去了。
聞烈因為一時沒來得及阻止他吃豆腐,面色一沉,一邊猛力擦我剛剛被摸過的地方,一邊板著臉道:“真是的,若是他肯只送賑災物品,本人不親自來,皇上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