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仔細一看,果真有太后手印,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人一眼,猶豫道:“可皇上是命臣監斬,到時若皇上怪罪下來……”
那人打斷他的話,只是道:“尤大人只管接旨就是,皇上那兒自有人交代。”
尤大人斟酌一番,當即接了旨,命人將榮郡王二人重新押回了天牢,又忍不住問道:“你是哪裡當差的,怎麼沒見過你?”
那人摸了摸鼻子,自我介紹道:“哦,在下秦堰,專門看熊孩子的!”
尤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大早上爬起來碼字,下午繼續出門……國慶怎麼這麼多婚宴壽宴啊摔!
☆、處置:該當如何?
午時已過,晏辰暉看著窗外,緩緩吐出一口氣,神色似喜似悲。
“皇上,皇上……”小德子急急忙忙地衝進來,氣喘吁吁的說道:“不好了,沒……沒斬成!”
晏辰暉一愣,皺眉問:“怎麼了?好好說清楚!”
小德子喘了口氣,連連道:“正在斬首的時候,有人傳了太后懿旨,暫緩行刑,尤大人不敢抗旨,將人重新押回了天牢,如今正要過來回稟您……”
“太后懿旨?”晏辰暉狐疑,頗為納悶,“太后對此事未置一詞,怎麼可能在這時候下什麼懿旨?”
“這……奴才也不知,”小德子猶豫著問:“皇上,要不要差人去未央宮問問?”
“嗯,你去吧。”
晏辰暉揮揮手,自己站在窗前沉吟。
不多時,尤大人就到了,俯身行禮,“臣參見皇上!”
“免了,朕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尤大人如實道:“阻刑之人自稱秦堰,手上拿的也確實是太后懿旨,臣無法,只能遵旨了。”
晏辰暉聞言一怔,“秦堰?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仔細一想,晏辰暉忽然一拍桌子,脫口道:“喬璧暄身邊的護衛!”
“喬……攝政王的義子,喬公子?”尤大人也納悶了,“喬公子的護衛怎麼會有太后的懿旨?”
晏辰暉冷笑一聲,沒好氣的道:“太后對他一向縱容,要星星不給月亮的,何況一道懿旨?”
說到這裡,晏辰暉也分不清自己的語氣究竟是怨恨還是嫉妒了。
“可喬公子不是還在昏迷中嗎?”
“早不醒晚不醒,恐怕他偏偏這時候醒了!”晏辰暉冷冷道:“這臭小子就是專門來跟朕作對的!”
尤大人自覺接不了這話,默默閉上了嘴。
“古怪任性蠻不講理!”晏辰暉怨氣擴散,使勁數落喬璧暄,“幼稚無禮得寸進尺,任意妄為喜怒無常……除了一張臉他還有什麼能看的?”
尤大人繼續默默傾聽,識趣的不發表言論。
說了半天,晏辰暉終於說夠了,這才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再狠狠放回桌上,以示心中不滿。
尤大人斟酌一番,乾巴巴的吐出四個字:“皇上息怒。”
“息什麼怒,摘星樓都摔不死他,命還真夠硬的!”
所謂天生氣場不對頭,大概說的就是晏辰暉與喬璧暄了,兩人互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兄友弟恭什麼的真的只是一個美好的傳說啊!
“皇上……”就在尤大人無言以對的時候,小德子及時趕到救場了,“奴才去打聽過了,太后現在不在未央宮。”
晏辰暉瞭然地一挑眉頭,“去太醫院了?”
小德子張大了嘴,連忙點點頭,“未央宮的宮人說,喬公子醒了,太后聞訊就直接過去了。”
晏辰暉一扯嘴角,什麼都沒說,邁著步子就出了門,直奔太醫院而去。
而此時的衛伊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坐在窗前一直僵著的背悄然鬆了下來,緩緩嘆了口氣。
想了想,她就站起身來。
半月見此,連忙道:“娘娘可是要去太醫院?”
衛伊一怔,隨即搖了搖頭,笑道:“本宮還沒蠢到這種地步,這時候去太醫院不是明擺著讓人起疑嗎?”
“那您……”
衛伊垂了垂眸,語氣有些複雜,“本宮想去長樂宮……看看錶姐。”
當日晏錦陽自覺罪責深重,一時心如死灰,回去後果真沒有再踏出長樂宮一步,聽說日日於佛前跪拜祈福,其心可見一斑。
衛伊早知喬璧暄醒了,可晏錦陽卻一直處在愧疚之中,這麼些時日了,衛伊也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半月愣了下,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