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怎麼樣?”
瀞靈廷不成文的法則,在新隊員的篩選上永遠都是那些有著本隊席官推薦的學生入選,當然,對於浦原這樣的貴族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幫助。
“浦原少爺說笑了。”我的雙手疊放在身前,冷靜得不像剛剛被人下了戰書。
“椎名五席看起來很不希望我加入十二番隊?”他玩味地問。
“哪裡,您肯屈就的話,就算要我馬上讓出五席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說著,我笑了一笑,心中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虛偽。
“椎名五席……和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很不一樣。”
“哦?”
“你的謙卑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傻瓜。”浦原說完,側過頭看我。
那一瞬間,我從他的眼中讀到了他沒有說完的另外半句,“明明是個驕傲到骨子裡的人,還硬要裝得跟什麼似的。”
我,驕傲嗎?我怎麼不覺得?
我低著頭開始思考,可惜怎麼都得不出個答案來。
最終還是被浦原的聲音打斷,“無論怎麼說,今天的一戰勢在必行。”
“為什麼?”我皺起眉,惱他破壞了我思考的連續性。
“因為……”他的語調突然變得輕鬆起來,揮手,將斬破刀舉到了我的面前,“你感受不到嗎,紅姬很興奮。”
我凝視著面前的斬破刀,的確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靈壓震動。不過與其說刀在興奮,不如說它的主人更興奮。
我很想回一句,“它興奮它的,關我什麼事?”卻在話要出口的剎那,感到了自己腰間共鳴。
看來,也不是完全無關啊。起碼我的刀已經代我作出了選擇。
***
“椎名,該回去了。”浦原已經坐到了我的身邊,推了推我的肩。
我動了動,避開他的手,玩性大發地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塗抹,“我說,跟你喝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最痛快。”
那天,我們在道場裡待了很久。
不停地交手。我從來不知道,酣暢淋漓這四個字也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
我的斬破刀,墨瀾,流水系,能力是改變水的三態。也就是說空氣中所有的水份都可以成為我的武器,甚至於,連同人體內的水份。但那招術太過激烈,我從來不用。
那的確是一把如浦原所說的,美麗的刀。幽藍色的刀身即使在黑暗中仍然閃著淒寒的光。美得深沉,美得絕望。
然而,我卻不是一個好的主人。當紅姬冰冷的刀鋒在我頸側帶出一絲血痕的時候,我聽到浦原說,“我長這麼大,做過最失敗的事,就是找你打架。和一個毫無戰意與殺氣的人打,我真是瘋了才會這麼做。”
“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淡淡地拉開和紅姬之間的距離,抬手撫摸著頸項,鮮紅的血絲映襯著我蒼白的指尖,綻放出一種諷刺般的妖異。“真是一個下手不知輕重的孩子呢。”我小聲抱怨,但我知道他聽見了,因為直到我走到門邊,他才有些落寞地收起了紅姬。
“喂,浦原,還不走?”我回頭,平靜地催促,“你的入隊申請書還沒交呢。”
空氣,停滯了短短一秒。
下一刻,他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我忍不住想,真是可怕的瞬步。
嘴角,爬上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
其實我不想告訴他,和他的戰鬥很快樂。
不想告訴他,這是我第一次認真地和人對戰。
不想告訴他,戰意和殺氣,這種我從來就沒有的東西,因為他,浦原喜助,稍稍有一點覺醒了。
嗯,不能告訴他。
不然這個傢伙絕對會美到天上去。
可是,成為他的隊友,似乎也不是一件讓人不開心的事。
***
“椎名,我是不是做了一件錯事?”迷迷糊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