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古月姐冒天下之大不韙。”
胡女受了大禮,說得理所當然:“那是她咎由自取。我也不過是……順手罷了。”
全天下人皆知,曉虞珠在入宋府之時已氣息奄奄,離世不過是遲早的事。但這樣的話,至少爾雅不會信、宋玉不會信,眼前這個人……更不可能信。
爾雅凝視著笑臉盈盈的胡女,深呼口氣,這次前來,說是道謝,不如說是試探。虞珠入府、裝柔弱、扮託孤,這些她或許看得不如胡女或宋妖孽透徹,但是她依然能從虞珠的眼神裡看出些別樣的東西來。
她怎麼看,怎麼也不像“人之將死,別無所求”的模子,特別是自己懷孕訊息傳出後,虞珠更是變得奇怪非常。定時地在後花園曬太陽、定時地幫奶孃他們做菜洗衣、定時地過來探望自己……與此同時,一向大度的宋妖孽卻大發雷霆,要求爾雅不許踏入虞珠東廂房半步,就連奚兒,也不大願意讓自己和他接觸。
爾雅默然,因為她明白宋妖孽可以把自己保護得很好。但無論如何她也猜不到,虞珠會突然死掉。
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爾雅穩了穩神,道:“虞珠最近的臉色越來越好,甚至願意出來活動一番,就連大夫也說她體內的毒素正在逐漸減少,是奇蹟中的奇蹟。我原以為——”爾雅咬唇,下邊兒的話不知如何說出口。
她原以為虞珠這樣近況轉好,是因為見了初戀情人的緣故。孕期的敏感和不安甚至讓她為此對宋妖孽大醋一番,哭鬧撒嬌了一個晚上,這倒是以前自己沒有的。
這邊胡女見爾雅說到一半就秀臉大臊,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笑嗔道:“你原以為到哪去了?噯噯,要想不該想的回家想去。”
“古月姐!”爾雅跺腳,別過臉絞著手絹。
胡女拍拍爾雅的肩,娓娓道來:“丫頭,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你隱隱中其實明白虞珠入府裝死都是苦肉計,她一旦得逞,不可能真的死掉,可是你沒料到她突然就七竅流血,中毒身亡了。所以,你第一個想到了我。”
“不,不是的。”爾雅聞言連忙解釋,生怕胡女誤會,“古月姐,我不是說你殺了她,只是…我……”
胡女止住爾雅,笑道:“丫頭,你莫說,我都明白。哎,你還是心子太善,你可知,這虞珠是步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