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處。
而此時,于禁正在站在眺望塔上,凝神望著遠方那一處,也就是趙雲拜託他那那一處,,
“幸好趙將軍恰巧經過此地呀,否則便麻煩了”于禁有些後怕地暗暗嘀咕一句。
也是。若是叫這萬人敵軍偷偷在黃河邊立下一個營寨,那便是不是腹背受敵那麼簡單了”
以十五萬敵百萬之眾,若是無此黃河天險,恐怕難以應付啊”
“唉!”于禁長長嘆了口氣,忽然望見營內一士卒匆匆跑來,抱拳說道。“報。將軍,軍師在營外喚話!”
“軍師?”于禁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疑惑說道,“軍師為何會來我等營寨”唔,速速領我前去!”
“諾!將軍請!”
一路疾走,走近轅門,于禁果然看到郭嘉與十餘人站在轅門之下,急忙上前抱拳見禮,口中喚道,“軍師前來,末將不曾出迎,還望恕罪!”
“於將軍客氣了”望著于禁,郭嘉微微一笑說道,“在下此來,乃是有一事欲求證將軍!”
“唔?”于禁面上浮起幾抹疑惑。遲疑著點點頭說道,“還請軍師示下。只要是末將知曉的,必全然告知軍師,不會有片言隱瞞!”
“將軍言重了”郭嘉輕笑一聲,隨即面色正。凝神問道,“敢問將軍可是將附近的袁軍屍首收斂了?”
“是啊”于禁點點頭,望著郭嘉納悶說道,“若是不早早收斂,萬一引起疫病,恐怕不好吧
“將軍做得對”郭嘉搖搖頭,輕聲問道,“敢問將軍可是親自前去?若是派部將前去,請將此人喚來,我有要事欲問!”
“此乃末將率軍前去收斂的,軍師有話便問吧!”于禁還是不明白郭嘉想做些什麼。
“好!”點點頭,郭嘉凝神說道,“敢問將軍,此路袁軍隨身可攜帶著乾糧?若是帶著,那麼又是幾日的乾糧?”
“乾糧?”于禁愣了愣,低頭想了想,喃喃說道,“末將到是不曾看到他們隨身攜帶著乾糧”
“當真?”郭嘉眼神一緊,追問道。
“這”只見于禁面色有些古怪,皺眉說道,“末將豈敢隱瞞軍師?”
“非也非也,將軍莫要誤會,不是在下信不過將軍,然而此事,關係重大√遐下不得不謹慎處事!”郭嘉自是瞧見了于禁眼神中的不滿,歉意說道。
“豈敢豈敢”于禁恍然大悟,有些羞愧地望了郭嘉一眼,低頭沉思半響。搖搖頭皺眉說道,“確實不曾見到唔。軍師稍等片刻,待我問過同行將士!”說著,于禁便對身邊侍衛說了幾句,但見那侍衛聽罷。當即朝營內跑去。
“啟稟軍師,昨日”應當是今日丑時時分,末將得趙將軍匹馬來報,不敢有半點懈怠,當即便引了兩千將士前去,到了那處,見果真如趙將軍所言,是故末將一面令人監視黃河動靜,一面收斂我軍將士屍首”嘖嘖,當真是慘烈”
“是故將軍為以防疫病,遂將袁軍將士屍首掩埋了?”郭嘉笑著問道。
“是!”于禁點點頭,就在此刻,他派出的那名護衛回來了,對於禁與郭嘉一抱拳。沉聲說道,“啟稟將軍、軍師,末將已詢問過今日出營的十餘名伯長,他們都說,袁軍身上,不曾攜帶乾糧!”
“果然如此!”郭嘉眼神一亮,對於禁拱手說道,“多謝將軍,解我心頭疑問!許將軍,我們走!”
“啊?”就這樣,于禁愣愣地望著郭嘉一行人跨上戰馬奔遠了。
這”策馬疾奔數十里親自前來,就只是為了這麼一個。問題?于禁顯然有些不能理解。
軍師。到底想做什麼呢?
棄子。棄子!果然不出我所料,偷渡下游。只是掩人耳目,為迷惑我軍罷了!
果然當真本著強渡黃河。立下營塞的目的而來,此軍將士定會隨身攜帶乾糧”就此可見,此路兵馬僅僅是為擾亂我等視線,叫我等以為他欲強渡下游罷了,,
既然如此,“他,心中之目標仍是黃河中游、我軍主營所在之處!
不過,,
他要如何渡河呢?難道當真這般膽大妄為,欲在我等眼皮底下搭建浮橋?
我軍只需一通火箭,那橋豈能復存?
由此可見,他必定是欲在我等放鬆防守薄弱之時動手”
防守薄弱,便只有在夜間”
可是短短一夜,如何能搭起一座供兵馬透過的浮橋?黃河可不比潁水啊,,短短一夜,恐怕不夠吧?
望著寬廣的河面,郭嘉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