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算是客氣了。
見張義卻只是垂目淡淡冷笑,不理他的話,張義身邊的官差不由大手一按,直壓他跪下。沒想到張義竟似有點骨氣,縛了雙手的鐵鏈一掄,擋住了差官的手,哧笑道:“小人原本是想跪段大人的,偏你也坐在那,小人當然跪不得。”
我不由一怔,此人和我有點異曲同工之妙,都在找死啊。
偏那位內侍公公還沒轉過彎:“本官你為何就跪不得?”
“我朝律法有‘秀才以上功名之人不論見何人的家奴皆不必行禮’之規定,公公雖是內侍,卻也不過是皇上的家奴,小人不才,有點功名在身,自然不必跪人家奴。”
這人比我惡毒,直接把人家堂堂四品內侍劃到“家奴”範圍,果然有功名在身就是不一樣(當然,我一直不認為功名跟人品一定成正比,要不也不會有高官鉅貪不是)。
於是內侍大人的臉又從暗紫轉了青白,我估計再這麼來回幾次,他非給整成五顏六色變色龍不可。只聽他不由猛喝一聲,倒也底氣十足,震得我頭跳跳地痛:“此人如此藐視段大人和本官,來人,還不大刑伺候!”
大刑啊——古代的大刑什麼樣子我一點都不好奇,不過如果真有大刑把眼前這位“姦夫”“伺候”得半死不活的話,我也挺樂意。
果然,這位功名在身的“姦夫”不懼地開口:“這位公公(好像他在偷我的稱呼),小人打小就身子弱,怕痛怕血怕死,您這大刑一‘伺候’,小人說不定就立刻給弄死了……那小人就沒法來指證世子夫人了……”
又是那副我初見時潑皮無賴的臉色,我開始覺得全身惡寒,冷熱交替,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副醜陋的嘴臉,還是因為發燒的緣故。不過此人的嘴的確挺欠,上回趙闊一痛暴打,也沒讓他長點記性。
“張義,休得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段大人終於開口,“你將上回的供詞再重複一遍,說與世子夫人……”
“大人想聽什麼?是想聽小人怎麼勾引世子夫人,還是想聽世子夫人怎麼勾引小人?”張義笑得很委瑣,“大人,這副鎖鐐壓得小人實在有點難受,還請大人先幫忙除了去……”
“本官鎖你,是因為你淫□子,已犯重罪,偏又於前幾日畏罪潛逃……”
“那大人還不是一樣將小人抓了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