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獨角戲唱得真沒勁,我悻悻地放下手。卻見他的目光那麼那麼那麼溫柔地望著我……天啊,這下我終於知道,沒有武功,他的眼神也真的可以殺人了。
初交鋒
不是六脈神劍,是勾魂大法!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溫柔如水的目光,似清泉、似月光、似若有若無的花香,細細密密地將人包圍與浸淫,我想避開他的目光,卻無法移動分毫。那是一張鋪天蓋地的網,無所不在,更讓人無處可逃。
見我快被石化,他終於好心地放過了我,主動別開眼。
直到這時我才能恢復正常的思維——我怔怔地望著他,此時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那皎好的面龐,清晰的輪廓,挺直的鼻,堅毅的唇,銳利冷靜的眼,淡定清冷的氣質……我忽然惶恐起來。他——這是在看我,還是在看“我”?他——這是在真情流露,還是在逢場作戲?如果一些身體力行的關懷,一些膚淺的愛護都能夠消除他心中那麼痛的傷痕和背叛,那麼他比我還有愛,真有做聖父的潛質了。
沒理會我的出神,他只盯著面前的半碗粥,緩緩開口:“剛才那句話……倒似你的風格了,那麼的……我行我素……”
一句話似悶棍將我打醒。那句話……哪句話?我恍然明白他指的是“先吃完飯再去”那句。早飯我是無所謂了,以前加班別說早飯,中飯和晚飯都可以不吃,我只覺得他身體虛弱,別餓壞了才是——我咬咬唇,當然這句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
不過……他好端端地,幹嘛又提“以前”?
他伸出右手,我明白這是示意我給他從托盤裡把勺子拿來。我認命地起身,卻聽他又開口:“你想找回原來的記憶我幫你……”
我立刻想搖頭。我有病啊,那麼折磨人的偏執與瘋狂,我一點也不想找回來,光聽到的這些已經讓我受不了了,我要把來龍去脈全知道了,還不得徹底崩潰?
但轉念一眼,剛才自己不還嘴硬,說“只要你記得,我就得記得”麼?而且,我要真沒一點記憶,估計連這個屋都不敢走出去,難不成我們倆就跟這屋子關一輩子?我肯他還不肯呢!
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卻聽他又道:“因為我知道,我……就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