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端莊,進退有度,家世樣貌那點比她差,為什麼他獨愛她一個,卻把她拒之門外。
想著,心中湧出一股苦澀,悲傷低頭咳嗽起來,她病了,他卻不曾過來看一眼,就連詢問都不曾有,她怎麼不恨,不傷,傷他的絕情,恨她的存在。
“主子,可不要多想了,主子還有小公子呢主子可要為小公子想想,他還那麼小“一句話驚醒了她,她還有孩子,若是她出了什麼事,他的孩子不就沒了孃親,想到這,慧娘忍不住悲傷的抹淚,她以為能夠母憑子貴,可曾想她竟然也懷孕了,頓時把所有風頭都搶走了,她的凌宗頓時被冷落了,讓她怎麼能不為他委屈。
衛夫人聽說慧娘病了,特地過來瞧瞧,還未走近,就見她們主僕二人望著主院的方向,神色愛妾,慧娘臉上猶帶淚痕,仔細一聽,琴簫和湊的輕快纏綿傳來,衛夫人頓時明瞭,沉了沉心上前道“不是說病了嗎?怎的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聽見衛夫人的聲音,慧娘越發覺得委屈,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掩飾的擦了擦,低頭福身“娘萬福娘怎麼過來了”聲音中帶著哭腔。
“聽說你不肯吃藥。好好的怎麼能夠糟踐自己的身子。”扶著她往東苑走去“若是連你都不愛惜自己,誰又會心疼,娘知道你心裡委屈,暮陽那孩子認死理,他認定的東西不會輕易改變。他也是個心軟的人,如今對她難免難捨難分,等過些日子他就會想明白,你比她年輕,自然不怕年歲流逝,總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好,慧娘可不能作踐自己”
“娘教訓的事”她還年輕,若真是那樣,她也不會日日傷心。明知那是一個無法預測的未來,可她卻相信他會有回頭的一天,對他,她愛慕了那麼久,如今成了他的女人,為他生下凌宗,慧娘想,只要她等著,總會如願以償的,就像她如願以償成了他的女人,成了他身邊的一般。
見她點頭,衛夫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叮囑她好好養著身子,抱著衛凌宗逗弄了好一會才離去。離去前,腳步一轉,去了主院。
朱朱正和衛暮陽下棋,正在耍賴讓衛暮陽退一步,她走錯了重新來過,衛暮陽卻一本正經的說落子不悔,半點退讓都不肯。朱朱不罷休,對他軟磨硬泡,撒嬌耍賴就要重新來過,衛暮陽看著她的神情,覺得好笑,就是不鬆口,兩人笑鬧著,就聽見紅雲說衛夫人來了。
對視一眼,朱朱趁機把棋盤弄亂了,大笑“平手平手,這盤平手”
手舞足蹈的模樣讓衛暮陽膽戰心驚,連忙抱著她道“娘子可得悠著點,別晃著我們的寶寶”他已經習慣了跟著朱朱喚寶寶,朱朱每每聽著油然起一股莫名的喜悅,讓她莫名覺得親切。
朱朱笑著讓他放心“寶寶在孃的肚子裡很安全,讓爹爹別擔心”撫了撫尚且平坦的小腹,說得繪聲繪色。衛暮陽笑著吻她的臉,目光溫柔的落在小腹上,大手也跟著覆蓋上去,朱朱趁機埋怨“只是爹爹不乖,竟然惹娘生氣,寶寶說應該怎麼辦?”睨了他一眼。
衛暮陽笑,她可真斤斤計較,當即道“大不了下次讓一個棋子唄”
朱朱不滿意“才一個,誰會為了一個棋子生氣”好似方才某人就生氣了,還推翻了整個棋盤。
衛暮陽想著衛夫人還在外面,不跟她鬥嘴,笑著妥協道“好下一次娘子說了算,只要娘子滿意”
這會兒,朱朱滿意了,摟著衛暮陽的脖子送上一個吻,灌迷魂湯道“夫君最好了”
迷魂湯對他很受用,衛暮陽笑得心甘情願放棄自己的原則,讓落子不悔見鬼去吧
衛夫人看見一前一後走來的人,神色未變,待他們行了禮後,詢問了幾句朱朱的情況,叮囑她好好養著,缺什麼跟她說,寒暄了幾句才說正事“慧娘這些天病了,暮陽沒事也過去瞧瞧,那孩子可是一直盼著你過去,不要失了禮數惹人笑話。她可是你院子裡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月瓏怎麼她了。”月瓏是正妻,慧娘是偏房,其中的關係一看就明白,她可是弱勢。
朱朱聽著,神色未變。
衛暮陽道“孩兒知道了,讓孃親費心了”若是當初不讓他納妾,也不會出現這麼多事,衛暮陽嘆息,有些事,不是他喜不喜歡就能解決的。終究不能對她不聞不問。
衛夫人見他答應,知道他這次不管如何都會去東苑一趟,目的達到了她也不好多留,交代了幾句在他們的目送下離去。
待她離開,衛暮陽道“對她總是虧欠的”
“我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那個女人,不管如何,同情也好,怨恨也罷,她都與他有了關係,是他的女人,就算她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