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否認人類的愚蠢,對於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克羅塞爾知道的是,只是人類生命的脆弱,所以他這種階級的惡魔才將人類當做無比低等的生物。而他亞岱爾,所瞭解的卻是更深層面上的東西,是人類骨子裡的懦弱和不堪一擊。
“我沒有保護這裡任何一個人的意思。”亞岱爾沒有說假話的習慣,就算在與人簽訂契約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隱瞞過契約的後果。有的僅僅是誘哄,然後交給當事人自己判斷。
誘哄,和欺騙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不是嗎?
“哼!”完全是要死不活的聲音,但還是將其中的不屑之意表達的甚為清晰。“西斯先生的決定果然是錯的,你如此冷血,根本不該讓你來擔任領隊,也不該將一切都託付給你。”
亞岱爾都懶得回眸去看,只聽見穆裡喘息的聲音。不僅呼吸破碎,而且還間雜著破風般的嘶啞,很明顯,這是肺部重傷的表現。他如果老實呆在那裡,興許還能多活上一時片刻,而他偏偏要費力說出這麼長的一番話,看來真的離死期不遠。
“不要忘了,留你獨自一人在此的,不光是我這個冷血分子,還有你口中的西斯先生。”如果扎克在這裡,他還真是想好好問問,以他的機警怎麼會單獨留下這麼兩個人在永夜殿,自己卻不知所蹤。他與蕾蒂出發之前,曾經與扎克之間達成了分頭行動的共識。
穆裡緊抓住撕裂般疼痛的肺部,不管還有沒有說話的力氣,他還是不能允許這個人侮辱他們的首席。“西斯先生,是找你去了!”
找他?“真是印證了人類的愚蠢。”帶著沙啞的尾音,難以形容的悅耳,出口的內容卻是殘酷徹底。不想去追究扎克究竟是在怎樣的心情之下,才做出瞭如此愚蠢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