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偷的還能有誰?”
亞岱爾感覺有些好笑,這算是什麼邏輯?難道銀行失竊之後,所有的儲戶都成了嫌疑犯不成?沒有義務向這麼幼稚的人解釋什麼,亞岱爾選擇沉默。
莫妮卡給了那人一個手勢,示意他先稍安勿躁,交涉的事情都暫時先交給自己。“沃茲華斯先生,我也實話實說,你選了什麼物品我也聽老師說過,說真的我們一直認為這很不可思議。”算起來,她算是安東尼奧最喜愛的弟子,在發生了亞岱爾前往倉庫選了三件垃圾走這樣怪異的事件後,哪怕是作為一個談資,安東尼奧還是將其告訴了自己的女弟子。
“因為我選的東西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價值觀念,所以就不可思議?”亞岱爾聳聳肩,這種強加在身的觀念,真的讓他覺得萬分可笑。
莫妮卡蹙眉,雖然對方的話中並沒有使用什麼惡性的詞彙,也沒有帶上骯髒的字眼,但是聽在耳朵裡就是萬分不舒服。忍不住回嘴,“這本來就是大多數人的想法。沃茲華斯先生,如果你想要證明自己的確對失竊物品不感興趣,那麼就請你解釋一下你的選擇。在那麼多的寶物中偏偏選了這三樣,如果不能說明它們對你的價值,那麼我們就只能認為你是另有所圖。”
這個提議還真是相當無禮,不過也不是毫無道理。亞岱爾不置可否,只是抬起右手朝著屋內的某個方向招了招。轉眼,一直錫鐵盒落入他的掌中。看似隨意的動作,他像是沒有經過太多的選擇,從裡面揀出那張已經完全模糊影像的照片。
“就拿這件物品來說明吧。”將手中的照片舉到莫妮卡眼前,雖然讓對方看了,不過那動作的意思充分表明了並不希望她來觸碰。倒也是,這些物品在經歷過漫長的時光之後變得極其脆弱,連他自己都拿的一萬分小心,當然不會允許別人粗魯的動作有將之損壞的可能。“我不過是取回自己的照片,難道這樣也很奇怪?”
莫妮卡努力想要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奈何實在太模糊的黑白畫面上怎麼也辨認不出亞岱爾的影像。也不是存心要懷疑,只是總想要證實,“這是你的照片?”
確切的說是他與修的合影,也是亞岱爾記憶中唯一一張與那人的合影。就算已經看不清楚,也沒有什麼關係,那一幕景象早就永遠的銘刻在他的記憶之中。這張照片,只是一個憑藉,一個證明,憑藉它能讓他回憶起過往,證明那些時光並不是他一個人的虛構。
他想要的,並不是照片上記錄的影像,而是,照片本身。
亞岱爾沒有理會莫妮卡的疑問,該說的他已經說了,信不信都不再與他有關係。將照片重新放回錫鐵盒中,細心的蓋好蓋子。“另外兩件物品也一樣,都與我本人有某些關係,所以我才想要取回。”解釋到此為止,這就是他亞岱爾給協會的回覆。他只關心對他本人而言的真實理由,卻完全不想理會是不是符合協會或者大多數世人的價值觀念。
莫妮卡咬住下唇想了想,“很抱歉,我想我不能接受你的解釋。”她不是存心要為難他,比起最先開始徹底的懷疑,她心裡的疑惑在程度上已經降低了很多。不過亞岱爾那種漫不經心,存心不將事情說清楚的態度恐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是輕易接受的了。
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給出一個“隨便你怎麼想”的眼神,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莫妮卡對同伴們使了個眼色,其中兩人過去將她扶起,而剩下的多數人又重新舉起了本來已經放下的武器。看來,事情繞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最初劍拔弩張的態勢。
被同伴扶著站立起來的莫妮卡,費力的向著亞岱爾欠了欠身,“原諒我們已經不能在此繼續耽誤下去,協會方面還在等著調查結果。如果可以,請沃茲華斯先生也能隨我們走一趟。或許我無法理解的解釋內容,協會能夠接受也說不定。”
“可以。”
亞岱爾突然鬆了口氣,不僅是莫妮卡一行,連索格里都有些沒有想到。
“不過我有一個附加條件。”一邊用異常禮貌的措辭說話,亞岱爾一邊感覺好笑,明明雙方都沒有要讓步的意思,卻偏偏還要用商量的口吻,自欺欺人到這種地步,看來每個人都是被世俗束縛的可憐動物。
聽的出來,亞岱爾同意同行並不是為了解決協會的麻煩,這個附加條件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莫妮卡在心中掙扎一下,雖然她沒有應承什麼的權利,在這個時候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請講。”
“我不去協會總部。”話音還沒落,就已經看到好幾個人變了臉色,全不在意的擺擺手補充了一句。“我們去0號倉庫好了。出了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