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飛濺起鮮血在空中冷卻,落地又凝結。人群之中的白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恣意又迅捷,總是能最快速度的打斷敵人想要進行的下一步動作,卻又始終沒有給予致命一擊。就像是戰鬥開始前的熱身遊戲,偏要挑逗的你無法忍耐惱羞成怒的撲上來的時候,他就突然——
驟然抽長的利爪在風雪中發出如同刀劍出鞘一般的嘯聲,慘白指爪比任何刀劍都鋒利都輕快,劃過頸項帶起妖豔的血花,但是下一刻卻又收了回來,然後兇矢一般撞入胸膛。
他在笑。
那一刻他在笑。
他的笑容邪佞又帶著難言的滿足,彷彿那胸膛之中有這另外一個讓他感到安逸、舒適並且溫暖的世界。
即便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他也能想象那副豔紅的場景。那隻美麗纖細的手掌,那曾經撥動過琴絃撫摸過瓷器那麼溫柔細緻的一隻手,此刻正溫柔的掌握著一顆鮮紅的飽滿的心臟,鮮血將他的手染紅了,血液順著肌理的線條滑動著。他握著那顆心,就像抓住了他一不小心脫手的玩具,因而露出愉悅而滿意的神情。
但是下一刻他又會微微眯起眼,迷離的眼眸中擴開冰冷邪氣的波紋,鮮紅的手掌用力的握緊,那顆心臟就如同氣球一樣“啵”的一聲——
碎掉了。
他的敵人慘叫著變成了飛灰。他站在灰煙之中收回血淋淋的手指,然後像一隻慵懶的貓一樣漫不經心的,又迷人的伸舌舔了舔自己的指尖,半垂的眼睫露出淺淺光彩的眸子,總是能挑起人心中最深處的悸動和慾望。
美麗的虹色大王花,在完全盛開之前就像每一朵普通的花朵一樣有著柔軟的輕盈的純白的花瓣,當那些花瓣幽幽脫落的時候,你甚至會為了它的凋零而感到萬分惋惜。花瓣落盡留下水晶一樣剔透美麗的果實,在那層並不顯得堅硬的透明的殼中,你看到它柔嫩的無害的蟄伏著的透色的藤蔓。那些藤蔓最終打破外殼伸展出去,它們多麼纖細柔韌,它們垂掛在彷彿已經死去的花朵的莖幹上,就像美人憂傷垂落下來的手臂,又像是輕柔的簾幕,隨著風兒輕輕搖擺,婉約曼妙。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