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後知後覺的地抬起手背看了看,只見原本白皙如冷玉的肌膚已經磨破了皮,參雜著塵灰滲出了殷紅的血絲。
“這位公子,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我的愧疚之心頓時猶如滔滔江河連綿不絕。
我方才就說嘛,像清韻這般冷血的動物,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的給我做人肉沙包,這下倒好,連累了一個路人甲……
誰知那墨色的瞳仁又冷漠的望了我一眼,沒說一句便朝著段府門口走去,段府的家丁看到他後恭敬的喚了一聲:“二少爺。”隨後便開啟大門讓他進了去。
原來他就是段府的二公子段桑墨……
果真如段柳煙所說的一般一表人才、器宇不凡,而且性子也極為仗義,看到我一個芊芊弱女子將要摔落到地上,還懂得英雄救美見義勇為。
我呆呆的望著他離去的修長背影,心中暗忖:他的手為我傷成了這般,難道不用我‘負責’麼?
“柒兒,你沒事吧?”清韻在身旁關切的問道。
被清韻這麼一喚總算是回過了神,斜眼向他投去了一眼,不由嘆息,段府二公子和某隻冷血動物比起來,果然差了不止一點。
“徒兒沒事……”我對著清韻虛偽的笑了笑,其實是怒由心生。
有事你時候你閃到哪裡去了!沒事的時候才閃出來了!平生最恨馬後炮!!
“沒事便好,就如段府的家丁所說的那般,姑娘家的矜持一些,莫要丟了師父的顏面。”清韻那雙媚長的眼眸望著我的眼神怪異,執著浮塵唏噓不已的說道。
……
姑娘家的矜持一些……
我無語哽咽,拭淚笑問蒼天大地,難道這就是我為了區區二十個銅板而出賣自己人格所要付出的代價麼!
第一日的段府打探計劃以唐柒慘烈失敗告終!
萎靡不振的回了道觀,清夜看到我的臉色後,擔憂的問道:“師妹,發生了何事?為何臉色那麼差?”
我欲哭無淚的望著清夜,不知該從何說起,一邊的清韻倒是替我解了圍,風輕雲淡的道:“投懷送抱,慘遭推拒……”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清韻現在必定屍骨無存!!
“師父,師妹不是那種人。”清夜皺了皺纖長的眉宇,替我辯解道。
“是不是你問柒兒便是了。”清韻滿含笑意的望著我。
“……”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顯神靈!讓清韻走路撞死,喝水嗆死吧!!
可最為杯具的是,我完全無法反駁清韻所說的話。事實便是我向段府的家丁投懷送抱,慘遭推拒嘛,欲哭無淚。在原來世界的母親啊,您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女兒,對男人要寧缺勿濫,可如今,女兒卻墮落了,請原諒女兒的飢不擇食……
“師妹,師兄知道這件事定是有隱情,可若是不方便說便罷了,師兄相信你絕不是那種女人。”清夜眉目溫柔的望著我,笑意一層層的從中漾開,在眼底渲染成一片,如此溫柔,卻又是如此的堅定。
“師兄……”淚流滿面的望著清夜,我果真沒有看錯人!借用前任唐柒的話便是:我唐柒其他不會,唯有看人最準!我今天就看準了唯有清夜這般溫柔如水的男人,才值得我託付終生!”
……
於是乎,一日韶華便在我投懷送抱,慘遭推拒的緋聞中那麼虛度了過去。
次日,清韻忽然說是臨時改變了主意,今日他看著道觀,讓我與清夜兩人去段府。而我與清夜的任務不過是查探段老爺每日出入段府的確切時辰,回去之後再報備與他。為了他這麼一句話,我與清夜便在段府外的小衚衕中偷偷摸摸的躲了一日。結果那日回去之後與他報備,清韻只說明日繼續,弄得我差點沒想造反。
如此這般又過了三日,終於將段老爺每日出入段府的時辰打探的清清楚楚。每日巳時一刻段老爺都會出府,直到下午申時才回段府。
根據這幾日我與清夜探聽來的可靠訊息,還知道段家是做綢緞生意的,段老爺名蒼秦,今年已經五十有八,雖然兩鬢早已發白,可眸子依舊犀利的很,生意場上沒肯吃過一點虧,還是了不得的跨鎮連鎖經營。如今唯有一房正妻,早些年原本還有幾個妾室,不過都被段二公子段桑墨剋死了。段老爺原先不信邪,想破了段二公子的這詛咒,於是不停的納妾,直到連續死了五個,段老爺這才認了命,老老實實的守著段夫人一人。
段老爺膝下有二子一女,長子段桑殷現年二十有五,次子段桑墨,今年剛及弱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