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段柳煙,二八年華。 兩子皆由正室段夫人所得,唯有段柳煙是妾室所出,可惜段柳煙的娘也實在命薄,只來得及生出她便被段二公子給剋死了……
據街坊們的茶餘飯後閒扯那得來的可靠訊息,段柳煙的娘死的實在是冤枉。這事當年不知是多少人家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到了如今,在這小小的平安鎮中也算是人盡皆知。哪家的女孩兒不聽話,她爹孃便嚇她:“你再哭,再哭把你嫁給段二公子!!”於是那些女娃兒總是可憐兮兮的眨巴著眼中尚未落盡的熱淚,卻再也不敢哭了。
段柳煙出生那會兒段桑墨不過是四歲的孩童罷了,大家還都不信女子與段二公子說句話便能喪了命的。誰知那日段二公子正由段夫人帶著在段府的院中瞎逛,結果碰巧遇到了段柳煙的娘。段二公子依依呀呀的對著段柳煙的娘說了幾句聽不清的話,段柳煙的娘礙於段夫人的顏面,便笑著回了一句:“二公子真伶俐……”
此話一出,段柳煙的娘回房之後便是大病小病的不斷,不到一月便斷了命。從此,段二公子也坐實了女子殺手這個名號。
段老爺為了不讓段二公子再禍害人間,這些年皆讓他住在別院,逢年過節才讓他回家一趟。可以說,段公子若是想要殺一個女人,連手都不用動,只需與他說一句話便行。只不過段二公子而立年回來的這一趟功力貌似又有長進,段柳煙值看了一眼便能落下池子,落得個魂魄交換……
到了第四日,清韻送算是親自出了馬,出門前還煞有其事的讓我替他背了一把桃木劍,自己則是出塵脫俗的執了一把浮塵,好像生怕他人分辨不出我是徒他是師一般。
到段府時候已接近巳時,此時一頂轎子已經落在了段府門口,稍稍過了一會兒便見段老爺從段府內走了出來。
“柒兒,待會無論為師說什麼,你都要在旁幫襯著,知道了麼?”清韻望著我謹慎的叮囑著。
“知道了……”
待會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當場揭你的底兒,更不會說你只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因為此刻我與你同為一條線上的蚱蜢。
清韻聽了我這句話後依舊有些坎坷不安,卻還是從小衚衕中邁了出去,步履不急不徐的走到段府門口。看到段老爺之後甩了甩手中的浮塵,撅緊了眉宇,作驚歎嚴峻狀:“好重的邪氣!”隨後清韻那雙媚長的眸子銳利的瞥了我一眼,意圖不言而喻,是要我附和他。
輕蔑的瞥了清韻一眼,只得昧著良心幫襯著:“是啊,師父,好重的邪氣~!”
可惜我與清韻的這番賣力演出並沒有受到段老爺的賞識,那雙銳利的眸子頗為鄙夷的望了我們一眼便要入轎。清韻只得再接再厲,對著我問道:“柒兒,你有否看到這座府宅上方有怨氣凝結?邪氣盤繞其上,實乃大不祥之兆!”
“是啊,師父!實乃大不祥之兆!究竟為何如此?”我也學著清韻的驚歎狀,震驚萬分的重複道。
心中暗忖著自己手中並沒有浮塵,要不要拿背上的桃木劍來虛張聲勢一番?
可是我可親可敬的師父,徒兒不是二郎神,並未生出第三隻眼,如何去看到那些什麼個的怨氣邪氣的?況且在這兒,邪氣最重的人貌似便是您了吧?
“你們兩個道士在這信口胡說什麼!!”段老爺終於忍不住停下了上轎的動作,臉上蒙上了微怒。
“信口胡說?”清韻淡淡的重複了一遍段老爺剛才說過的四個字,隨後嘴角流瀉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又道:“那不知段老爺府上的三小姐,如今瘋癲不清是不是貧道在信口胡說?!!”
段老爺聽了這句話後原本微怒的臉色瞬時發生了轉變,滿臉驚愕的問道:“請問道長如何知曉?”
“貧道方說過了,此座府宅上方有怨氣凝結,邪氣盤繞其上,可是施主認定了是貧道在信口胡說,不是麼?”清韻頗為傲氣的轉過了身,風輕雲淡的望向了別處。
“真人,方才是老夫眼拙,不知真人可否解災化煞?相救小女?”段老爺立即有禮的對著清韻陪著罪。
我望著態度產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段老爺,不由暗歎:剛才還說清韻是信口胡說道士,現在已下就轉變成真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囧,我清韻清夜不分,總是打錯字,丟死了……
安貧道長
段老爺望了望身邊的幾個家丁,便將清韻與我恭敬的迎進了段府。
“實在不瞞真人,小女前些日不慎落入了府中池子,之後便連續發了三日的燒,請大夫來看過,退了燒。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