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不會少。他那些個能解除兇穢的符咒每天都能發放個十幾二十……
這日,清韻觀中來了這麼一位女子,濃眉大眼,眸中總透著一股渾濁。一襲粗布長裙上染著斑斑點點的汙漬,依稀可以看出原來是月白色,如今幾乎變成了灰色。枯黃的長髮編結成了多辮的辮子,垂與腦後,隨著走動一晃一晃的。可她引起我如此注意的緣由是因為她的名字。
——鐵香芙。
如此響噹噹的名號,想不讓我注意都難。她一進道觀那些個鶯鶯燕燕便開始議論紛紛,自然與她打招呼的婦人也有。
“香芙啊,你今日不幫你爹打鐵,怎麼到清韻觀來了?”一位婦人好像與她相識,笑著問道。
“原來是張嬸,你也知道這月十五我就要嫁給段家二公子了,可我這心中總覺得不踏實,便來道觀求三清祖師保佑保佑!”鐵香芙熟絡的回道,嗓音相較於那些鶯鶯燕燕,更顯得粗礦。
“這是得保佑保佑。香芙你今日算是來對了地方,這清韻觀的清韻道長不但道行高深,而且為人也高風亮節。前些日子在我那兒買了兩隻螃蟹,還特地向我問了做法,準備回去親自做給兩個徒弟嚐嚐鮮,卻獨獨遺漏了子自個的。這般好的師傅,如今這世道上哪兒找去!!”婦人唏噓萬分的感嘆道。等說完了這一席話便挎著籃子出了清韻觀。
“……”
我沉著臉朝著清韻站著的方向投去了一眼,他正站在神像前被一群鶯鶯燕燕圍著,可能感覺到了我火辣辣的目光,轉過頭望了我一眼,隨後出塵脫俗的笑了笑。
親自做給兩個徒弟嚐嚐鮮……卻獨獨遺漏了子自個的……
一人的臉皮究竟要厚道何種程度,才能說出這般卑鄙無恥的話語。
婦人走後鐵香芙那雙渾濁的眼隨即掃了一遍道觀,望了望清韻後又望了望清夜,隨後腳步毫無疑問的走向了清夜,擠開一旁的鶯鶯燕燕,喚道:“清韻道長……”
清夜望著鐵香芙微微愣了一愣,隨後清眸中滿是笑意,溫柔的道:“貧道道號清夜,清韻乃是貧道師父。”
那鐵香芙望著清夜‘哦’了一聲,隨後向又清韻投去了一眼,對著清夜道:“原來你叫清夜,我就覺得你不是師父,一般師父的年紀都比較大。”說著轉而走向了清韻,獨留下清夜一人茫然又無奈的笑了笑。
“噗……哈哈……”我在一旁剋制不住的笑了出聲。
這鐵香芙太逗了……
既然她知道師父的年紀皆是比較大,那還找我清夜師兄做甚麼?不是存心搭訕麼!
鐵香芙剛走到清韻面前,那些個花容柳綠便自發的退讓了三步,怕是嫌鐵香芙的長裙弄髒了自己的衣裙。
“清韻道長,香芙本月十五將要嫁與段府二公子為妻,求您施咒保佑香芙婚後平平安安長命百歲。”鐵香芙並未用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