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盯著看了半天。
薛樓雪也不著急,喝了一杯酒才緩緩說道:“是大夫還不懂得照顧身體,跟人起什麼哄。”
黎尚人一聽薛樓雪的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低頭吃起薛樓雪特意擺在自己面前的四色豆腐。
眾人不懂薛樓雪什麼意思,但黎尚人卻是懂了,她早年因為過於沉迷醫術,嚐了許多藥草,弄得身體不好,以前是仗著年輕。
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比從前,一些心悸的毛病時不時的發作,那次給花巧月看病,就犯了一次,她的老夫衝她抱怨過別沾酒什麼的,竟然就被這丫頭記住了,看來她也不像外表表現的那麼冷漠嘛。
而薛樓雪的真正想法是若這位表面嚴肅,但內心卻總是有著一副老頑童性格的大夫真的有個好歹,以後,巧月再有什麼病痛,該找誰,所以,她是不會讓這個好不容易逮到的白痴大夫輕易病死的。
兩個人兩種心思,倒也相處的和樂融融,讓一旁看的人也嘖嘖稱奇,章家人心裡都道:這兩人還真是怪胎遇到怪胎,不知道算不算負負得正。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成親啦,下一章就是洞房花燭啦。
樓雪攬月 13
都說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薛樓雪端著酒杯,臉上雖然掛著不鹹不淡的笑,心裡卻恨死了製造這婚俗的人,誰說正式喜宴時,新嫁郎一定得出來敬酒,送喜糖的,說不定那人就是個娶不著夫郎的女人,所以才會見不得別人新婚時一切都順順利利。
看著已經有些醉態的巧月,她心裡不免要嘀咕:甭說人生四大喜事,就是這一大喜事,她能不能占上還說不定呢。
“巧月,不喝就是不給章大姐我面子!”臉上已然如燒紅蝦子的章晗霜站在桌前呼喝著,不依不饒的非要巧月喝下第三杯酒,說是替她爹敬的,不喝就是瞧不起他們。
巧月紅撲撲的臉上掛著嬌憨的笑,舉著酒杯卻已經對不準說話的人了,他此時靠著薛樓雪才能站穩,手裡端著滿滿一杯白酒,打了個酒嗝,才說道:“月兒怎麼……呃,月兒喝,今天高興,二叔喝,我也喝!”明顯已經開始不認人的巧月顫顫巍巍的將酒往鼻子裡送去。
薛樓雪臉色不太好看的眯了眼睛斜乜著巧月,可惜如今已經有些半醉的巧月卻接收不到那寒氣。
薛樓雪沒想到醉了的巧月竟然是如此的遲鈍,而且眼看著那酒就要進鼻子了,心疼有些,氣惱有些,更多的卻是無奈,她“拿”過巧月往鼻子送的酒杯,一口就喝乾了,隨後將酒杯的杯口衝下放在桌上。
“今晚的喜宴到此結束,多謝各位賞臉來參加我和巧月的婚禮,各位請回吧!”薛樓雪看了一眼章晗霜,語氣中沒有半分客氣地說道。
這一眼看的章晗霜打了一個激靈,抬眼四處看時,卻沒發現什麼,朦朧間似乎是聽見誰說什麼請回的,她往前看去發現薛樓雪正攬住身子歪歪斜斜的巧月,要往回走。
“喂……”都說酒壯熊人膽,平時章晗霜可是沒這麼大膽子敢捋虎鬚,偏偏今天多喝了點酒,那膽子就大了,張嘴就要喊住薛樓雪。
“哎呀!我們怎麼糊塗了,這春宵一刻值千金,晗霜,你看你怎麼就把新郎灌醉了呢,呆會入不了洞房,你拿什麼賠你薛姐。不如我們跟去看看新郎怎麼樣了啊?”章家家長章莫急也有點喝多了,站起身攀住大女兒的脖子打趣道,也不管這是在誰家,拉著女兒就要跟著新人一起去鬧洞房。
薛樓雪聽章莫急的話分明就是在調侃自己心急,而且還有意要鬧洞房,她的嘴角抽了幾抽,卻沒有發作,一伸手將巧月抱了起來,全當他們不存在般直直朝新房裡走了。
黎尚人和章家的二女兒並沒有如同另兩位章家人那般對這對新人百般刁難,外加調侃,反而是坐在桌旁慢慢品著酒,吃著菜,聊著天。
“娘,大姐,你們也鬧夠了,一會兒等爹出來,我們也該回去了。”章家二女兒晗雩將筷子放下,阻住一看就有點喝高了的孃親和大姐,她們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如此沒分寸的隨便開玩笑。
章晗雩的長相與其父有八分相似,及腰的長髮以淺灰色棉布巾紮在肩後,一身淺藍色長衫穿在身上倒是頗有幾分讀書人的儒雅之氣。
她目前在尚文杉的私塾裡任教,幫助尚文杉教一些孩子,那天村民鬧事,她其實也和尚文杉一起來了,但卻沒有加入人群,只是遠遠的看著。
薛樓雪那天的所為她都看在眼裡,事後,她心中對薛樓雪其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