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悽惻,悲怨情深,充滿感傷身世、眷戀故鄉的情感。
北宋繼承唐代教育制度,也特設童子科,作為考試科目之一,又稱“童子舉”。《宋史…選舉志一》載:“宋之科目……常選之外,又有制科,有童子舉。”童子科年齡限在15歲以下,科考的主要內容即是背誦經書。要獲得神童稱號,應試者必須至少將《周易》、《尚書》、《毛詩》、《周禮》、《禮記》、《論語》、《孟子》等“七經”約28萬字的儒家經典熟讀成誦,其中《毛詩》39000餘字。《宋史…選舉志二》載:“凡童十五歲以下,能通經作詩賦,州升諸朝,而天子親試之。其命官、免舉無常格。”“本朝童子以文稱者,楊億、宋綬、晏殊、李淑,後皆為賢宰相、名侍從。”
楊億(974—1021)是北宋初期以早慧知名的詩人,從小就受到較好的教育。《宋史…楊億傳》載:“(楊億)能言,母以小經口授,隨即成誦。七歲,能屬文,對客談論,有老成風。雍熙初,年十一,太宗聞其名,詔江南轉運使張去華就試詞藝,送闕下。連三日得對,試詩賦五篇,下筆立成。太宗深加賞異,命內侍都知王仁睿送至中書,又賦詩一章,宰相驚其俊異,削章為賀。……即授秘書省正字,特賜袍笏。俄丁外艱,服除,會從祖徽之知許州,億往依焉。務學,晝夜不息”。“億天性穎悟,自幼及終,不離翰墨。文格雄健,才思敏捷,略不凝滯,對客談笑,揮翰不輟。精密有規裁,善細字起草,一幅數千言,不加點竄,當時學者,翕然宗之。”宋真宗時期,以楊億、劉筠、錢惟演為首的館閣詩人效仿李商隱的詩風,大量寫作雕琢用典、鋪陳詞藻、屬對精工、深婉綺麗的詩篇,彼此唱和應酬。楊億把這些詩作編為《西昆酬唱集》後,這種被稱為“西昆體”的詩風進一步在社會中盛行,歐陽修在《六一詩話》中說:“自《西昆集》出,時人爭效之,詩體一變。”
宋綬(991—1041)是北宋文學家、書法家,自幼就受到良好教育,其外祖父楊徽之是宋初名儒,其母楊氏也有較高的文化修養。《宋史…宋綬傳》載:“綬幼聰警,額有奇骨,為外祖楊徽之所器愛。徽之無子,家藏書悉與綬。綬母亦知書,每躬自訓教,以故博通經史百家,文章為一時所尚。”他曾輯錄《歲時雜詠》共二十卷,收漢魏至隋唐詩1500餘首。
宋代計程車大夫在政治上和學術上都具有強烈的使命感,十分重視詩文的政治教化功能,“文以載道”的思想在宋代文壇上佔據著統治地位。經過先後三次興學後,官學、私學、書院等三類學校的學科門類增多,課程內容也更加豐富實用。由於統治者對文化的重視和對文人的優待,大批知識分子人除了一部分“學而優則仕”外,教授私學成為他們的謀生方式,因此,宋代的私學更加興盛和普及,而私學往往集中於蒙學階段。與前代相比,宋代的蒙學教育更加發達,當時的小學、鄉學、村學、義學、家塾等十分普遍。宋代蒙學有較完備的蒙學教材體系,包括《千字文》、《蒙求》、《百家姓》、《十七史蒙求》、《神童詩》等。其中,《百家姓》、《神童詩》是北宋時期出現的兩種對後世影響極其深遠的蒙學讀本。蒙學詩歌教材中最著名的是《神童詩》。《百家姓》在形式上具備了詩歌的特點,可以看作是詩歌類教材。
北宋初年問世的《百家姓》是我國流行時間較長、流傳範圍很廣的一種蒙學識字教材,它將約500個常用姓氏編成四字一句的韻文,形式上很像一首四言詩,基本上包括了當時的常用漢字。雖然其內容缺乏文理,但編排合理,句式整齊,隔句押韻,讀來順口,易學好記。如:“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諸衛,蔣沈韓楊;朱秦尤許,何呂施張;孔曹嚴華,金魏陶姜;戚謝鄒喻,柏水竇章;雲蘇潘葛,奚範彭郎……”據南宋學者王明清考證,《百家姓》的作者是錢塘(杭州)的一個儒生,前幾個姓氏的排列大有講究,如趙是指趙宋,既然是國君的姓,理應為首;其次是錢姓,錢是五代十國中吳越國王的姓氏;孫為當時吳越國王錢俶的正妃之姓;李為南唐國王李氏等等。《百家姓》的成書和普及要早於《三字經》。《百家姓》與《千字文》、《三字經》相配合,成為我國古代蒙學中的固定教材,影響深遠,至今仍在流傳。明代有《皇明百家姓》,清代有《御製百家姓》,但都流傳不遠。
《十七史蒙求》的作者是北宋時期名揚江淮地區的著名詩人王令。王令(1032—1059)字逢源,原籍元城(今河北大名);5歲喪父母,隨其叔祖居廣陵(今江蘇揚州),刻苦讀書。十七歲就自立門戶,在天長、高郵等地以做私塾先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