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沒有,進到屋裡就把屋中的擺設和東西看了一遍,特別是看到那兩口大箱子,眼睛都發綠光。
一老一少看了心裡真不是滋味。這人還沒死呢,屋裡的東西倒叫賊給惦記上了,這位可能是事先來踩點兒的。要不怎麼光看箱子吶。
小寡婦抄起雞毛撣子厲聲問:“你。。你。。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老婆婆對媳婦言講:“媳婦兒算了吧,這是綠林好漢看上咱家的產物了,咱也是要死的人,不如隨他去吧。”
絕色公子和姚慶也被陳掌櫃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來進屋。
老太太一看,哦,還不是一個人,催促媳婦:“咱們趕緊收拾妥當,免得礙著他們搬東西。”
小寡婦拍著大腿哭:“人善人人欺,等我下了陰曹地府,找他們拼命。”
絕色公子趕忙來勸解:“老人家小嫂子,你們休要尋死,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老太太一聽,完全不信:“不用安慰咱孃兒倆了,這不”他一指陳掌櫃:“他都看好箱子了。”
姚慶險些沒笑出聲:“老人家真的!我們真是來幫你們的!你們還是把山賊來搶人的事情給我們說說明白,也好早作準備。”
“啊?”老太太一聽一激靈:“這幾個人黑衣黑帽,看打扮的確是賊,不過對他們家的情況還真瞭解,婆媳二人為什麼死啊,不就是為了強盜來搶人麼。要是這些人真的能幫她們,那就是白撿回來兩條命呀。
老太太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小寡婦也跟著跪了下去:“各位壯士,救命啊!”
姚慶趕忙躬身把老人家扶起,讓她依舊坐在床邊:“老人家何必這樣,有什麼話坐著慢慢講。”
陳掌櫃歪著腦袋再看人家的箱子,絕色公子只覺得丟臉,湊過去拉拉陳青口的衫子,陳青口根本沒搭理他,邊看還邊用手比劃大小。
剛才小媳婦取了衣裳就沒再把箱子的鎖頭合上,將死之人命都不要了,鎖他幹什麼嘛。得寸進尺的陳掌櫃一手掂量了下箱蓋子的分量,然後索性掀開蓋子,把半個身子都探了進去,屋裡的其他四個人面面相覷,絕色公子很期望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看罷多時,陳掌櫃伸出他的脖子,愉悅地說:“得了,就是它們了!“
招手喚小寡婦:“我說小嫂子,你快把這兩口箱子,收拾收拾,東西全拿出來,騰出個空來。”
“哎!”小寡婦口中答應,心想著這些人直來直去的,既然人家能幫咱們,要箱子裡的東西也不為過。
轉身問瓷公雞:“壯士,這些東西我是給您多打幾個布包帶上還是怎的?”
陳掌櫃咂舌,眼睛都直了:“什麼?還有這等好事?可惜啊可惜。。可惜吾家未有婦孺,這衣裳還是你們留著吧。吾只要你這兩口空箱子!”
老太太也懵了,難道自己這樟木的箱子還是稀罕的古董寶貝?怎麼這怪人什麼不要光要箱子呢。
陳青口又問小寡婦:“你可有新嫁時的衣服行頭?”
小寡婦懵懵懂懂地點頭:“都存著,沒扔。”
瓷公雞拍手稱好,用扇骨一指:“就給他穿上!”眾人順著他扇子的方向看過去,指的不是旁人,而是絕色小少爺。
“啊~~~”絕色公子驚呼:“什麼!!!!!!”
陳掌櫃看看自己又看看比他還壯實的姚慶:“總不能讓我倆扮小媳婦吧?”
“你是說——”老太太畢竟比誰都多吃那麼多年鹽,呆呆地看陳掌櫃猛地明白了什麼“是說讓這位小公子扮成我兒媳的樣貌?”
絕色公子忙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不行。。。”一百個全不行。“陳兄,我這個頭這粗手大腳,怎麼也不能像了小媳婦兒啊!”
“沒事!我包你準沒事!”陳青口胸有成竹拍著胸脯。
繡花的小紅襖穿在絕色公子身上鬆緊正好,就是長短缺了不少,手臂這裡露出來一大截子,下襬勉強能蓋上肚臍。老太太比較有辦法,現從其他的衣服上扯下半截袖子,給襯在裡面,稍微縫上幾針不掉下來就好。
褲子就更明顯了,老太太和小寡婦一齊動手,依樣畫葫蘆地給接上,陳掌櫃覺得小媳婦取出的紅披風也不錯,就給絕色公子罩上。要知道現在這個天,桂花還沒香呢,穿個單衣還覺得悶,那裡穿得下這麼許多東西,絕色公子熱得滿頭大汗叫苦不迭。
胭脂水粉這些女人用的物件,家裡全是現成的。老太太親自動手,挑了一面大銅鏡,擺在跟前,給絕色公子梳頭上妝。
陳青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