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這麼無聊的郵件你也看。”
“有一封挺有意思的。”三少道,“是他郵箱裡面的第一封郵件,系統傳送給他,請他妥善保管他的登入密碼、普通密碼、一級密碼,以及最高許可權密碼。我把這堆密碼都記下來了。”三少爽朗一笑,“今次我們可以關掉那個計算機,去看蔣芳天他們的師父啦。你陪我去麼?”
石靜言未料到他跳躍如此之快,“……我,陪你?”
“你不陪我,我連基地大門也進不去。——你既然選擇了我作為你的強有力的男人,就沒有權利說不。”笑三少忽然幫她拉上手剎。豪車勁跳一下,差點俯衝出去。“監視器已經捕捉到我和你離開了。現在再換個身份回去,沒人會知道。——華、堂……那是不是個商場?我們進去買兩件連帽衫。走。”
他用力把石靜言抓下車。
石靜言不知是要掙扎反抗好,還是隨他前行好。
只聽三少絮絮叨叨,“在我們那時候,女人應該三從四德從一而終。像你這樣的,應該被按在床上,好好打一頓屁股。”
石靜言羞紅了臉,便隨著笑三少拉扯,不再抗議。
後海。
搖曳的小船上,一個客人眯著眼,把雜誌蓋在自己的臉上遮擋沿岸燈火,正閉目假寐。
一個輕巧的身形跳落下來。
“詹姆斯?”眯著眼的客人開口問。
“連我的身法氣息,亦聽不出麼?”船上人淡淡道。
小船激烈一晃。
雜誌掉下來,蔣芳天坐起。“名劍!”
“是我。”
名劍踩住木船船底,瞬息穩住顛簸。
“來找我要回那個紙袋裡面的書?”蔣芳天苦笑了笑,“我沒帶在身上。當時我已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以為前輩出賣我,所以出手奪書,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到手才發現是無關的東西……抱歉冒犯了前輩。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一定負荊請罪、完璧歸趙。”
“我不要書,我要人。”名劍眯起眼睛。
“什麼人?”蔣芳天緩緩凝聚功力,眼神瞄住岸上動靜。
“你。”名劍跨前一步。
“前輩切莫玩笑。”
“你不必再等。你所等的人,現在昏迷在星巴克的男廁中。”名劍冷冷道。
蔣芳天霍然站起。
“我在等能夠相信小天星真相,並且將它公諸於眾、給到大眾研究的人。你憑什麼阻止?”
“你所想的小天星真相,是錯的。世界未曾變幻過。”名劍認真道。
(33)
曾是名劍與笑三少臨時愛巢的星級酒店房間中,笑三少的身影已經多日不見。
蔣芳天坐在收拾得齊整的大床上,將頭埋入腿間。
“事情就是如此。”名劍結束講述。“你成為被人利用的主角。我們亦奉陪末座,一起為這道三百五十億的大餐買單。”
蔣芳天肩頭微微起伏。
“……事實上,一環一環,並沒有證據,是不是?”他似垂死掙扎的獸類。
“有。”名劍淡淡道,“你奪走的那本書上,有謝芸、松平清五郎抗戰前期在上海與魯迅等人的合影。他們身量如常。”
“那本書……”蔣芳天倒吸口氣,“原來,原來如此。”
“書還能取回麼?”
“……我和一些雜物一起,放在之前住的如家了。”蔣芳天緊緊鎖住眉頭。“但是這件事情如此詭異,我要如何指證石靜言,又要如何洗脫我身上的罪名?是,我相信當日我對將軍出拳一定是被催眠,但之前我並未見過石靜言,沒有證據……還有逃獄的罪名……”
他痛苦地砸了下床。
名劍頗有些不忍,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
“天地之大,你身懷武技,又聰明出眾,何處不可去?”
蔣芳天反手抓住了名劍的手。
“我聽說,笑前輩和石靜言……是真的,還是為了探她底?”
名劍答得沒有遲疑。
“是真的,也是為了探她底。”
蔣芳天困惑得抬頭。
“我以為你和他之間,插不下一根筷子。”
名劍看住他,眼神清明。
“天賦人格,沒有人該當做他人意志的僕從。有緣便自同行,何須祈求白首?”
“做你這樣的人的忠犬,難道不幸福?”蔣芳天不解。
“人就是人,豈是豬狗。”名劍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