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我和他……從六百年前的某些牽連開始,便一直是他從著我的想法,成就我的意圖。這樣長久下來,他會累;因為累,便容易中招。我明白這一點,他也懂。”
蔣芳天搖搖頭。“我不懂。”
但他的眼眸漸漸變得炙熱。“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他……”
“羨慕?”名劍略感奇怪。
“那日我在你們房間外面,是故意等他離開以後再上來的。”蔣芳天鼓足勇氣,看住名劍眼睛。“先前在後海的小木船上,我半睡半醒,聽到前輩的氣息功法,以為是白日成夢,相……相思出了幻影……”
“相思?”輪到名劍倒抽一口冷氣。
“是。”蔣芳天站起來。高過名劍的身形,向前傾。月光下他完全蓋住名劍的影子,有種不安定的侵略感。“——我是孤兒,從小既從師習武,又是天生軍人。我從不知道肆意妄為是什麼感受,直到我遇到前輩。如果說,笑前輩是因為心中有厭倦,所以著了道,被催眠而出軌。那麼我就是因為心中有了叛逆的念頭,所以著了道,被催眠而出手叛逃……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很正常。我自己也不知道……但,如今我一無所有,像個傻瓜。我只想,請容許我,……前輩,求你,允許我,……追隨你。”
一長串的話語似乎耗盡了蔣芳天所有的勇氣。
他看住名劍的面孔。
從名劍臉上他看不到喜怒。
好的結果,或者壞的結果,一點預示的蹤跡也無。
——就是這樣的無邊深沉,令自己泥足深陷吧?
名劍忽然前撲。
蔣芳天愕然。
這未免也太熱情?
卻見一粒子彈自自己身後擦過來。
名劍提前太久行動,兩人都完美避過子彈速度。
陡然銳利的尖嘯聲劃破夜空。
“運功耳膜。”名劍不可違逆的口氣傳至心靈。
“……是高頻聲?”
內力凝聚。
令人腦痛欲裂的噪音中漸漸分辨出有意義的句子。
“——交出蔣。否則將殺死全部酒店中人。”
蔣芳天愕然。
名劍冷笑。
“這就是你所尋求的真理使者。”
“聯合國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和你接頭的根本不是聯合國的人,而是美國特工。他們負責將你順利送出國境,看著你對聯合國說完證詞,才會罷休。”
“現在怎麼辦?”
酒店過道上,已經有各種被高頻聲弄得鬼哭狼嚎的混亂聲音。
“這家酒店有地下掩體。”名劍冷靜回答,“選擇住在這裡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酒店的人保部肯定也會這樣疏散了,我們跟著一起下去。”
石靜言與笑三少穿得如搖滾青年一般,寬大連帽衫遮住頭臉,避開監視器,繞進了執委會。
“沒用的,監視器看不到,但是系統還是會知道是我刷了門禁。”石靜言哀嘆。
“等下反正要重啟那個系統。”笑三少隨口答,“找個駭客把那段記錄抹掉就行。”
“駭客?”石靜言苦笑,“還是我自己抹算了。等會留時間給我!”
靜悄悄的迷宮入口。
無數死光不知佈置再何處,稍有不慎,就可能灰飛煙滅。
笑三少抓著石靜言的手,大大咧咧地走進去。
——計算機已經收到暫時休歇的指令。
很高階的裝置。
擋不住使用者是個從算盤時候活過來的老人。
連密碼也從來不改。
“你真的不怕他改過密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