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者本有十三人,但莫懸燈並未到場,算是缺賽。剩下十二人兩人一組進行淘汰賽。
第一輪中萬古長空對閻王鎖,葉小釵對夜行舟,末日驕陽對問劍孤鳴,不二做對九州一劍知,破匣求禪對俠腸無醫,夜孽噬影對冷聲別雁。
玉流螢幽幽看了眼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閻王鎖,拍拍衣裳下襬站起身。
“喂,你去哪?”
“我去發洩一下撫慰我受傷的心靈……”玉流螢有氣無力的對末日驕陽揮揮手:“你加油。”
玉流螢離開的路線‘剛好’經過閻王鎖身邊,擦身而過的瞬間,閻王鎖只見那對玫紅色的眼珠子有那麼一瞬間猛然盯住自己,同時耳邊傳入一道陰森森的聲音。
“拿不到天劍,殺了你!”
閻王鎖頓時捂臉啜泣,也不看看他對上的是什麼人啊,再說哪怕是拿到天劍……太學主也吩咐要天劍啊。給哪邊得罪了另一邊都是一個死字,取不到也是一個死字,他乾脆現在就去死算了。
天劍之爭如此盛會,天劍巖山腳下早就聚集了許多趁此時機打算做些買賣的生意人。玉流螢鬱悶的飄下山,在臨時搭起的集市上轉了兩圈,最後將目光鎖定於一個麻將攤位。
這裡的人很多,放眼望去基本上都已經沒有空位,唯獨有一張桌子只坐了一個人。
那個人的服飾看上去有些異域風情,金色的頭髮收攏在帽子裡,帽簷還綴著幾隻犬牙吊飾。此人正趴在桌子上無聊的敲著桌面,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這要等多久才能把四個人等全啊……不過玉流螢這時候也不是那麼計較,等就等吧,反正是打發時間。
玉流螢剛剛坐下,對面之人就突然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嘩啦嘩啦開始洗牌。一邊洗一邊出現一副幸福的想哭的表情。
“鋒,真的等到了……太好了……”
“我就說這次好不容易三缺一,一定能等到的!”
“是啊,之前這麼多天總算沒白等,開牌啦開牌啦。”
“………………”玉流螢一副茫然的樣子看著眼前這人表情變來變去的自言自語,完全一頭霧水。“那個…………現在才兩個人吧,怎麼開牌?”
“哪裡是兩個人,你不會數數的嗎?我們三個,加上你一個,正好四個人。”
“等等……”玉流螢挑眉,“你們三個?”
“對啊~”對面那人擺了個pose道:“我是嘯日猋·風。”隨後一個翻身坐到玉流螢左手邊,“我是嘯日猋·鋒。”在一個前空翻翻到玉流螢右手邊,“我是嘯日猋·封。”
最後翻回玉流螢對面:“看吧,我們三缺一等了好幾天了……”
說到這,嘯日猋望天眨了眨眼,又信誓旦旦樣:“你放心,我們三個很有牌品,不會串通一氣三個打你一個的。”
“…………………………”
玉流螢啞口無言……這位……究竟是耍人玩呢還是精神有點問題……
看看四周,再沒有別的座位了,玉流螢撇撇嘴,算了,反正一打三她也不是沒打過……
“開牌吧,我是東風位,我做莊。”
玉流螢擅賭,且逢賭必贏,鮮少出現在街邊麻將攤上,不過今天她需要抒發自己的鬱悶心情,於是……只能說這位嘯日猋運氣不太好……
“嗯……抱歉……”玉流螢笑眯眯的把手上的牌推倒:“八仙過海三家通賠。”
“咦……咦咦咦?”
“怎有可能!”
“再來。”
“嗯……抱歉……”玉流螢再次推倒了手上的牌:“自摸,九蓮寶燈,每人八十八番。”
“…………好……好厲害……”
“囉嗦!”
“再來。”
“抱歉……自摸,字一色小四喜全帶么不求人。”
“不……不可能……”
“老子不信!”
“再來!”
“自摸,大四喜字一色四暗槓槓上開花。”
“……鋒……這個人好恐怖嗚嗚……”
“囉嗦啦!!有什麼好怕的!”
“喂,鋒……我們已經沒錢了。。”
玉流螢心中的鬱悶隨著嘯日猋的慘嚎聲一點點飄走,從頭至尾這就是一場單方面虐殺,莊家從始至終就只有玉流螢一個。
在嘯日猋的各種半死不活中,這一圈總算進行到最後一局。
“……鋒……我們……我們已經債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