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
玉流螢在四魌界逗留的時間並不長久,而回到苦境之後,她依舊是薄情館中的樂師歌鴝。
作為歌鴝的這個身份,多數時間是對著館內的姑娘們,奏樂為她們練習新的舞蹈也好,或者只是樂理交流也罷。總之,歌鴝這個人對外是相當於不存在的。
或許這裡的房客們會在薄情館後院見到一個抱著鳳首箜篌的姑娘走過,但是絕不會見到這姑娘出現在人前演奏。
這也就導致了……
歌鴝至今不曾見到薄情館中的某兩位訪客,一名是來自集境的蕪園樓主,一名則是上班時間翹班去旅遊的前閻浮提風座。
這種情況結束在某個傍晚。
“哎呀~原來真的有一位不見客的樂師~”
明明是很輕佻的語氣,說出來卻是隻讓人感到字面上單純的含義。臥在涼亭躺椅上的歌鴝循聲轉過頭,便見到集境大名鼎鼎的香獨秀站在迴廊當中。
而站在蕪園樓主身邊的那位手持摺扇的男子……正是風刀碧絛。
“人客官!人客官啊……”
掌櫃的有點匆匆的趕來,歌鴝還不曾見掌櫃的出現這樣的窘態。不過想想也是瞭然,天下間能攔得住刀中狂鬼和劍中奇葩這兩人的,可真是少數。
見這雙方已經見過面了,富長貴有些匆匆的對歌鴝躬身:“驚擾樂師了,他們……”
“無妨。”
聞言,富長貴很有眼色的轉身回到前廳。
“兩位客官有什麼事麼?”
歌鴝的視線掃過香獨秀,隨後看向碧絛。
好樣的,翹班翹這麼久!
“其實……”碧絛渾然不知眼前人便是自家頂頭上司,摺扇半遮著臉,眯著那一對桃花眼道:“我們是特意來找姑娘的。”
香獨秀立刻接到:“是啊,方才聽說館裡有位名叫歌鴝的姑娘,號稱天人樂師。”蕪園樓主很是好奇的上前幾步。“就是姑娘嗎?在下香獨秀,能否讓我聽姑娘的天人之樂?”
如此說著,還伴隨格外炙熱的閃亮視線。
“並無不可……”
歌鴝微——微——一——笑。
在香獨秀歡喜的視線下,歌鴝翻身自榻上坐起,這一動也露出原本抱在懷中的鳳首箜篌。
碧絛頓時臉綠了。
手指搭上琴絃,歌鴝頗為意味深長的打量眼前二人:“一曲也無妨。”
隨即無視把腦袋搖成撥浪鼓的碧絛,彈出了第一聲絃音。
一刻鐘後……
“不——要——啊——”
歌鴝穩穩坐在榻上,地上一隻香獨秀抱著自己胳膊美美的睡著,還一邊砸吧嘴。而另一隻碧絛君則用力揉著自己的臉蛋發出各種扭曲的吶喊。
歌鴝搓著下巴欣賞了一番,伸出小靴子踹了踹。
正在翻滾中的碧絛驟然靜止,有點莫名的眨了眨眼,隨後利索的一個滾爬起來站在歌鴝身後揉肩捶背陪笑臉。
“如何?好夢吧~”
面對自家主上的幻術招呼,碧絛默默垂下兩條海帶淚。隨後看了看地上顯然是在做美夢的香獨秀……
顯然人家在做美夢,為啥他就是……那麼扭曲的噩夢?!!主上不能欺負自己人啊!
牽制與合作
“聽說集境驅逐了幾個人。”
碧絛抬眼看向自家主上,以最誠懇的目光鄭重點頭。
“都有誰?”
“萬古長空、鴉魂、求影十鋒、卸羽鳳凰和俯首神龍。”碧絛乖乖作答,“除此之外,還有早就被除名的前解神殿主戎馬無疆。”
“戎馬無疆?”歌鴝歪著腦袋想了想,片刻恍然。“是他啊,這次的人選……還真是趣味~”
戎馬無疆,昔日的解神殿殿主,履冰險下屬四殿中唯一一個能讓玉流螢留下印象的。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打從這位對仙殿望夜一見鍾情從此一根筋死磕下去結果被除名之後,已經銷聲匿跡了很久。
也真難為燁世兵權還能記起這麼個人。
如今集境的人選讓人感到十分的……微妙。深深迷戀仙殿望夜的戎馬無疆、昔日的叛軍殘宗一把手鴉魂、以及殘宗在天機院多年的臥底求影十鋒……
對燁世兵權來說,隱憂和不可信任的人已經都被踢出來了,加上萬古長空、卸羽鳳凰、俯首神龍,一個對千葉傳奇無理性死忠,另兩個則是破軍府培養多年的人物。
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