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字奉先,是武皇后侄子中較為傑出的。 ……歷史上,據說武則天一度想將皇位傳給這個侄子。 但現在,武后恐怕都沒機會登基,更別說奉先兄。 要讓七郎來說,這孩子啥都好,就是字取得不好。 奉先? 一看就沒有當皇帝的命嘛! 群賢收集到李義府的罪證,一個個摩拳擦掌,為國除奸的大事就指望太子了! “為何是我?”李弘鳳眼圓瞪。 “因為您是太子啊!唯有殿下有這個膽量!”群賢理直氣壯。 ……打聽訊息可以,告李義府他們可不敢。 眼看群賢如此仰慕自己,李弘慨然道:“孟子曰,雖千萬人吾往矣!幹他!” ……他就不信了,李義府能比他還受寵? 到底誰才是父皇親生的? 李弘一甩袖子,“噌噌噌”邁著方步出門,群賢躬身相送……嗚呼!壯哉! 在這緊要的關頭,總算有一個頭腦還清醒的。 李安本來不想管閒事,但太子非得拉他入夥。 上山容易下山難,為了避免最後連累自己…… 他伸手阻止:“且慢!只有一方孤證,到時候李義府若說動皇后,你覺得父皇會不會相信我們這些少年?就算證明事情是真的,李義府只要痛哭認錯,或者狡辯他有苦衷。父皇是仁君,不會輕易處置立過大功的重臣。” 李弘停下腳步,震驚:“兄長竟一口氣說出那麼長的話?” 吃錯藥了? 李安:“……” 李弘湊過來問:“不知兄長有何建議?” 李安不說話。 這裡那麼多人,他說出方才那番話,已經很出格了! 他一點也不需要聰明、謹慎之類的名聲。 李弘見狀,屏退群賢,單獨和李安說話:“兄長的意思是,父皇耳根子軟,容易被李義府說動?” 李安面無表情:“太子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呵呵。父皇耳根子軟?應該說反覆無常才對。 信重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拉著你的手掉眼淚,一翻臉就可以趕盡殺絕。 不信你問問……算了,子不言父過。 “那咱們怎麼辦?”李弘見李安又沉默了,皺眉說:“實不相瞞,我不喜歡李義府。他眼裡只有母后,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對我的事指手畫腳,還說我被平虜帶壞了。” 講道理,要帶也是他帶壞趙平虜啊! 李安繼續沉默。 李弘推了推他:“你想不想讓你外祖父致仕?” 李安耳朵動了動,他想讓外祖父致仕,只幫他一個人養老虎。 他說出自己的建議:“必須讓父皇厭惡李義府,同時又讓李義府失去皇后的歡心,才能把他一舉打下。否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再說,你堂堂太子,直接出面去告宰相,不太合適。” 關鍵還可能告不倒,傳出去威嚴掃地。 ……得罪李義府這樣的小人,就算是太子也不好過,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當然,這句話不必說出來。 “告還是得告。”李弘正色道,“子曰,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雞雞。明知有奸臣在朝,身為太子豈能視而不見?我先讓人試探試探,至少讓父皇對他有些不滿。” 李安不置可否。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剩下的就看李弘的。 李弘感慨:“無論如何,多謝皇兄告誡,我會幫你外祖父致仕。唉,往日我小瞧了你!哥哥就是哥哥,到底比我多吃了兩年飯。” 李安:“……請繼續小瞧我。” 李弘撞了撞李安的肩膀:“父皇才遺憾皇室宗親沒幾個得力的,以後你就是我的左臂右膀。” 李安:“……” ……父皇遺憾?宗親沒幾個得力?吳王、越王有話想說。 算了,子不言父過。 李安如石板般僵硬的面孔背後,是一個瘋狂吐槽的靈魂。 太子當然有人可用,他讓一個東宮屬官去向皇帝告狀,就說李義府納罪人女子為妾、徇私枉法! 能夠從眾多官員中殺出一條血路當上宰相之一,李義府當然不好對付。 正在政事堂的李義府很快就得到訊息,有人告他的黑狀! 嗯?走他的路,想讓他無路可走? ……他好不容易找到充分證據,準備告趙全,那幅《蘭亭集序》摹本真的在趙家! 你說不在?那派人抄家,搜一搜就知道有沒有! 得知被人搶先一步,李義府心下一琢磨,準備請求見皇后。 政事堂中,蕭凌淡淡一笑。 一個個都盯著他身下的位置,哼~~ 我絕不會輕易倒下! 上官儀也看上了李義府的位置。 他已經是秘書少監,可以再進一步……幹掉李義府升中書侍郎! 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總想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喜歡農門狀元()農門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