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樓,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顯得是那麼空落。空落的讓人害怕。她悄悄走上樓梯,興許是在樓上。她不到十歲就進了春風樓,看到最多的就是虛情假意。女人對男人,男人對女人,在春分樓那樣的地方又能找到幾分真心。男人對女人很假,女人對男人不但假而且狠。所以她怕女人勝過男人,因為對於男人,她總能找到某種極其有效的女人的手段。
她上到二樓,陽光穿過窗子,帶著花園的草意和花香照進來,顯得明亮了許多。她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嚇得叫出聲來。二樓的小屋掛滿畫像,畫上全是她的樣子。在一個陌生而又讓人有些擔心的地方,看到許多自己的畫像,這不是驚喜,這是驚嚇。作畫的人筆法極妙,簡單數筆就勾勒出人物輪廓。尤其眼睛極其傳神,雖是在畫上,卻像個活的人看過來一樣。
花惜再仔細看,畫上人是自己,卻也不像自己。樣貌六分像,神態卻像了七分。每張畫像都不一樣的神情,有的哀怨,有的嬌羞,有的冷厲,還有幾張是全身的,或倚欄憑眺,或靠窗而立,或半坐窗前……
花惜越是看下去,越是覺得詭異恐怖。每一張畫像,雖然盡顯嬌美,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可怕感覺。心中不禁想:蕭離你在哪裡?你快來呀?轉身就往樓下跑,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男人,一下撞進他懷裡。花惜啊的驚叫出聲,像個受驚的小貓,一下子跳出去好遠。
“你——是誰?”
“別人都叫我小康王。”
“我們——好像不認識。”
小康王看著滿屋的畫像:“我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夢裡常出現一個女人的影子。於是我去學畫,把她一筆一筆的畫出來。夢,就是夢,再怎麼美好,也不是真實的。我把她畫下來,即便醒的時候也能見到她,”
花惜絕不會相信這樣的話,但一切都是真的。
小康王伸手想要觸控花惜的臉,花惜嚇得趕緊閃開。
小康王說:“我最大痛苦,是愛上一個夢中的女人,不是真實存在的人。可今天,我發現夢也不全是虛幻,因為你真的存在,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他說的深情無比。此時此刻,他豪貴的身份,年輕帥氣的面龐,再加上這一番略帶悲傷的深情的告白,或者可以感動天底下任何一個女人。花惜不在其中,她只覺得恐怖。她見過太多男人,各式各樣的男人。小康王在她眼裡,不是個可憐的痴情少年,而是一個變態。
“蕭離……”花惜叫了起來,她希望蕭離能聽到,即便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小康王一把抱住她,緊緊的抱著,就像即將死亡的人最後一次擁抱陽光。
“我好想你。”小康王流淚了:“上天對我還不是那麼無情。”
花惜不出聲,也不敢掙扎。她知道,對於某些男人來說,掙扎,只能刺激出獸性。
竹之武剛進王府,就看到小信子傻傻看著天空。問他:“你不跟著小康王,在這裡傻看什麼?”
小信子說:“竹先生,您相信有老天麼,命中註定的,那就是天意。您還記得小王爺經常畫一個美女麼?”
“是他經常夢到的那個?”
“是呀。”小信子說:“原來夢是真的,真有這麼個美麗無比的女子。今天看城門的老唐來說的時候,我都以為他是胡說的。可真見到了,那麼那麼像。說她和和夢中的不是同一個人,我想都不會有人信的。”
竹之武覺得不妙:“把人帶回來了?”
小信子只點一下頭,竹之武就嗖一聲的消失不見。他已猜到小康王在哪裡——小樓。
人未到,小樓的門已被他疾速的氣勁撞開。小康王好像知道他會來,早就等著他似的。
“人呢?”
小康王微笑:“她叫花惜。”
“我問你,人呢?”
小康王說:“老師,可有一個女人一直出現在你夢中,好多年好多年,你一直認為她只是夢裡幻想出來的。直到有一天,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你面前,和夢裡一模一樣,但比夢更真實,更美好……”
竹之武說:“你可記得我告訴過你:幻陰指力,沾上女人元陰就會爆發,到時候就算真的有神仙也救不活你。”
小康王像沒聽他說話:“這是緣分,是命運,還是老天對我這些年來遭受苦難的補償?”
竹之武說:“你想太多了,這是劫難。”
“老師,你對我太沒有信心了。很多時候,我確實有種莫名其妙的衝動,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康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