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早就商量好了靜觀戰事。於是說:“兩位來王府,怕不是為這件事來的吧。”
博毅看了龍驤一眼,說:“先生大才,我等大兵出關,以援涼州,其實未有軍令。雖然小王爺出面,也沒人敢說什麼。但朝中總有些認死理兒的諫臣,不問是非對錯,專挑人的毛病。所以……”他看向金奢狸。
金奢狸說:“將軍但說無妨!”
博毅說:“末將想請一道調令,以涼王的名義,涼王的印信……”
金奢狸一愣,蕭離說:“可涼王已經不在了。”
龍驤說:“小王爺在,子代父職,特殊時期也不算過。先生該知道,無詔無令,擅動大兵。即便有充分的理由,說小就小,說大也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住的。若有涼王的調令,我等也好有個說辭。”
這要求合情合理。人家傾盡相助,沒有功賞就算了,總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吧。
蕭離覺得是這個理兒,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他向來不喜歡連累人,於是衝金奢狸點頭。
金奢狸說:“兩位將軍有恩於涼州,涼州也不會連累兩位將軍。等我安排妥當,便把調令送到將軍帳裡。”
博毅拱手一笑,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待兩人離開,蕭離說:“我得出去瞧瞧,明善和圖魯奇究竟搞什麼鬼,我總覺得這兩人才是一夥的。”
金奢狸說:“若他們是一路的,圖魯奇今日也不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蕭離冷笑:“我不是女人,但一樣相信自己的直覺。”
金奢狸走去書房,此次涼州安危,確實要仰賴龍驤和博毅。若沒有兩人大軍,此刻圖魯奇一定是晝夜不停的攻城。
推開門,阿滿早就在書房裡了。
“母親,調令我已經寫好了。”阿滿說:“這是我之前就答應了龍驤他們的。”
金奢狸一看,這一筆字雖有些稚嫩,但見稜見角,稚嫩中透著一股勇決之氣。意思也寫的很清楚簡單:涼州有難,著兵援等等,落款是簡單的兩個字:涼王!
金奢狸笑道:“人死了,還有這個作用,他一定神氣的很。”
阿滿說:“母親,這就像皇帝的遺詔一樣,人死之後,才是最有力量的。”
金奢狸看他一眼:“別瞎說!”
阿滿說:“還要用了印,才能把龍驤和博毅的干係撇清。”
金奢狸自然明白。開啟一個櫃子,櫃子裡面放著無數盒子,隨手抽了一個出來,裡面正是涼王信印。
阿滿說:“我來!”沾上印泥,很用力的“砰”的一聲蓋了上去。立刻顯出幾個歪歪扭扭篆體陽文。他一個小孩自然不認得,便問:“母親,這是什麼字?”
金奢狸說:“這是‘帝賜涼王’四個篆書。好了,我這就讓人送去軍營。”
“這才一份而已,我答應了他們,人手一份。”阿滿說:“母親,這個調令,就真能免了他們的麻煩?”
金奢狸說:“那也未必,只是有了這個調令,那些自以為是的官員就不敢在朝堂上多說什麼了。群臣無語,那個賤人想怒也怒不起來。”
阿滿又拿起筆,說:“母親,這事是我惹出來的,我來處理。等我弄好了,我讓金歌叔叔給那兩位將軍送去。”
金奢狸想了想,也不在意,畢竟不是大事。便出了王府,去視察四城防備。
阿滿看她走了,又寫了兩份。第一份和之前的一樣,第二份則很不同,通篇都是責難之語、落款還是涼王。把三份都鋪在桌子上,在每份落款的“涼王”後面都加了兩個字:蕭滿!
博毅收到後,看前面還很滿意,看到落款,不由得倒吸涼氣。騎馬直到龍驤軍營,還沒進帳,就喊:“老弟,你來看看這個……”
龍驤見他手持調令,便說:“我看到了,是涼王的信印。”
“可落款卻是‘涼王蕭滿’。”博毅說:“老弟,這可是自立為王呀。”
龍驤說:“老兄,涼王不在了,蕭滿自然襲封王爵。而且說句不好聽的。當今天子和蕭滿是兄弟,天子繼位,蕭滿自然是親王的身份,按禮制襲爵不用等到成年。況且,這與我們兩個有什麼關係。若是有人拿這事說道,那他就得說明白,蕭滿不能襲封王爵的原因。這話,我相信誰也不敢說。”
博毅急道:“你說的都在理,可未有朝廷詔封,這就是自立為王。”
“自立為王又如何?”龍驤說:“人家就是自立為帝,也有那個資格。”
博毅大驚:“兄弟,你